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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细微的水声,重远将热腾腾的晚餐摆放到餐桌上,打算要不然先离开的吧。

他忽然不知道用什么心态去面对林郁。

站在浴室门前,重远敲了敲门,正斟酌着如何开口,门内忽然传来“咚”的一声。

“你怎么了?”重远立刻询问,“出什么事了吗?”

隔着一层门,重远只能听见一点点里面的声音,好像是林郁在嘶嘶的抽气。

“我进来了,”他说着,就直接推开了门,“抱歉——”

“别——”林郁根本来不及阻止。

浴室门没有锁,而随着门被打开,水雾涌出,重远怕他着凉,进去后立刻将门关上。

门内,林郁正一缕不挂地抱着自己的胳膊,痛得跪倒在地上。

浴室内灯光明亮,显得林郁皮肤白得几乎与瓷砖一色,他的头发湿透了,纯正的黑色散布在后颈、额头与脸侧,黑与白的映衬,又为林郁多出几分禁忌的脆弱。

白天他被那个小姑娘砸的一下并非没有留下痕迹,背上肩胛的一处有一大片红紫色的淤青,看起来好像折翼的艳丽蝴蝶,又或者是白玉上唯一浓重的颜色,简直刺激得重远移不开眼睛。

“你还好吗?”重远喉结滚动了下,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好意思,我直接进来了。”

林郁还抱着他的胳膊,但是倒抬眼看向重远了,只是说:“好痛。”

在热气蒸腾下,他眼尾有晕,唇色更红,更别提因为痛楚,眼睛中都泛起了水光。

重远这才看清楚,林郁自己把胳膊上的石膏给拆了。

虽然林郁自己说手上没事,但石膏已经打上了,也不是自己私人就能操作摘下的。

重远没有说什么,只是蹲在林郁身边,检查起了林郁的手臂,皱起了眉头。

他什么都没说,但林郁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个人在生气。

其实从重远开始询问时林郁就察觉了不妙,重远进来后更是头一次意识到了什么叫心里一咯噔,结果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

于是林郁只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点。

“我想着我的手本来就没什么问题,”他的语气闷闷的,大概实在是痛极了,眼睛里那点水光也不是单纯为了换重远怜惜,“没什么事,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重远一言不发。

林郁身上都是水,重远与他靠得极近,身上难免沾染水渍,就这么一会儿,他的袖口已经湿了。

“对不起,”林郁乖乖地凑到他面前,“我也是想着一只手到底不方便,是不是?”

这话多多少少有点旖旎的暗示性在里面,但重远只是冷着脸不说话,仍然只将注意力放在他的手臂上。

但好在林郁的手上没有什么伤到筋骨的毛病,只是暴力拆除石膏后有些发红,再加上一片白日里就留下的红痕。

“我现在去给你买点药,”重远开口,声音又冷又沉,说着他起身,不顾身上水渍就往外走,“你先把衣服穿好,不要着凉了,餐厅里有我刚下的面,你趁热吃了。”

他哪怕衣服凌乱也很有霸总氛围,但嘴上絮絮叨叨,有点婆妈。

林郁这会儿不敢惹他,什么都应下,“好的,好的,好的。”

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时,林郁已经擦干身体披好浴巾了,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不对啊,我怎么对他的情绪这么敏感?

啊!自己怕他做什么!

楼下的重远,被冷风一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到底多情绪上头,又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原来是与那样的林郁面对面接触。

刚刚情绪上头,只顾着生气林郁鲁莽对待自己的身体,但那么近的距离,其实别的什么都能看得到。

他慢半拍得,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