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话说出口却满是关怀之意,“看你阿姐怎么教训你。”
“枝枝姐说的是。”文宝挠挠头,面上更是羞赧,“我们一进山就迷了路,费了好大功夫才寻至梧桐祖殿山门下。”
赵奇瑛一双大眼睛扑闪着,尽管脸颊上犹有泪痕,却是强忍着惊慌为文宝证明,“正是、正是如此。”
文玉凝眉思索片刻,照说山中四处皆是烛施明为了控制妖兽所布下的法阵,以小宝和赵奇瑛之力,是决计不可能破的。
那她二人怎么会仅仅是在迷路之后,便顺利地上了山呢?
“小宝。”文玉蹲下身,令自己的视线与文宝齐平,“白日里上山可有遇着什么人?”
譬如某位自称仙师的烛施明之类的。
尽管他一口咬定没见过文宝和赵奇瑛,可这当中实在古怪,保不齐是其为了推卸责任顾左右而言他。
“姑姑怎么会知道?”文宝又惊又喜,眸光亮亮,似乎在她眼中文玉此刻已然是手眼通天、无所不能的人物。
文玉眉梢一扬,心知小宝有所误会,却也不急着解释,反倒是含糊其辞地应声,“嗯?”
“今日上山,多亏有一位牧童哥哥引路。”文宝牵了牵赵奇瑛的双手,似在向他求证,“是不是?瑛瑛。”
赵奇瑛呆了呆,抬手反握住文宝,“嗯……嗯!”
“牧童?”文玉转目瞧了眼身侧的郁昶,将信将疑地答道。
文宝频频点头,迫不及待地与文玉分说着,“正是,幸有牧童哥哥带路,否则我和瑛瑛不知要在山里绕多久。”
“什么牧童哥哥?他要引路你们便要跟着去?”
陈知枝没好气地一手拎着文宝,一手揽着赵奇瑛。
“你们两个小家伙平时里的机警全用来对付先生、糊弄课业了是罢?”
“哎哟、哎呀呀——”文宝从陈知枝手中抢回叫她拽着的衣袖,委委屈屈地为自己辩解,“枝枝姐误会了。”
赵奇瑛止住了哭泣,抽抽搭搭地小声附和道:“牧童哥哥是要送我和生生下山,只是……”
“只是什么?”闻良意知道赵奇瑛是急不得、也催不得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立马追问。
文宝两手攥紧衣袖,那上头的褶皱就像她此刻隐隐后怕的心一样不停抽搐着,“只是我想着来都来了,若不上山,岂不可惜……”
主要是她还有要紧事求春神娘娘,她都拉着赵奇瑛旷课上山了,断然没有半途折返的道理。
“文小宝!”陈知枝气极。
她一想到阿衡如今指不定自责成什么样子,就觉得小宝这家伙不知道天高地厚。
文宝自知理亏,赶忙扑向文玉怀中找她撑腰,“姑姑!”
轻车熟路地将小宝抱起,文玉无奈地当起了和事佬,“知枝,别闹。”
文宝和赵奇瑛平安无虞,这是好事。
众人在春神像前笑作一团,面上皆是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喜悦,压抑了整日的心情总算是能够有片刻的放松。
跟前是正殿里的一派热闹,澹青眨巴着眼睛瞧瞧自己,再瞧瞧主人,怎么看怎么多余。
幸好、幸好还有赵公和她的坐骑……
可他这番心思还没落下,尚未来得及松口气便见一旁的烛照的身影闪进了门。
“……”澹青的唇角抽了抽,下意识地便想唤主人,可偷瞄帝君几眼后,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出声。
主人平日里虽算不得十分和蔼可亲,却在淡漠之下尚有一丝柔和,哪会像今日这般……
色若霜雪、面如冰川。
梧桐祖殿内,烛照挑着空当插话,“我早说了,你说的人我没见过。”
“也不知是谁死活不相信。”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