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绰叫他打断,有一瞬的茫然,“什么?”
说着,宋霜成抬袖收着力气在沈绰那匹马身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马儿吃痛当即嘶鸣一声,随后抬脚似一柄利箭般飞驰出去。
“宋霜成!你——”
“阿绰,让我看看你的骑射可有进益。”
“这还用你说——宋霜成——”
二人的声音隐约飘荡在沅水之滨,一路顺着风往回走来,旁人也许听不清楚,可对于耳力极好的文玉来说,却并非难事。
原来,沈绰阿姊在霜成兄长面前,并非是她和宋凛生认识的阿姊,而是……
文玉凝眉思索一瞬,想起霜成兄长对沈绰阿姊的称呼——
阿绰。
不知怎么的,文玉忽然垂眸笑起来,她想起沈绰阿姊长枪在手、英姿飒飒的模样,只觉得“阿绰”这两个字,确实与阿姊相配。
“小玉。”宋凛生收回目光,转眼看向身侧笑得发抖的文玉,“怎么?”
而宋凛生一出声,文玉却忽而收住笑容,猛地抬眼看向他,心中登时涌上起伏不定的跳动。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宋凛生似乎很久不曾直呼她的名字——文玉。
沈绰是阿姊的名讳,霜成兄长却唤她阿绰。
文玉是她的名字,宋凛生却唤她……小玉。
“小玉?”宋凛生见她直发愣,却并不答话,忍不住倾身又唤了一声。
文玉匆匆眨巴着眼睛回过神,抬眸望向宋凛生,囫囵应道:
“啊?”
第226章
宋凛生见她不知为何五迷三道的,却也并不深究,只勾唇笑着摇头:“没事。”
文玉面上一热,忽然别开脸去不敢与之对视。
宋凛生兴许真的没事,可她却不一定了……
“没事?”方才同人说完话的洗砚回过身,插话道,“没事公子就先别站在这儿了。”
“穆大人手下的侍书来请过好几回了,叫大人去河堤上检阅工事呢!”洗砚一扬下巴,望着尚未走远的侍书与自家公子示意。
此言一出,文玉如获大赦,赶紧顺着洗砚的话头往下说,“是啊,宋凛生你快些去罢,别让穆大人久等。”
宋凛生闻言正了面色,凝眉思索一瞬却并不急着动身,反而是遥望沅水河畔正动工的众人一眼,随后做出了决定。
“不急,我先送小玉去医庐。”
“哎呀!公子!”洗砚极其夸张的瞪大双眼,眉宇之间尽是难以置信,“那医庐文娘子每日都去,又不是不认得路……”
他话虽如此说,可眼中闪着精光,不乏打趣的意思,也并非真的催促。
宋凛生对于洗砚昭然若揭的心思自然是一清二楚,因而也不欲与其争辩,若是他真出言解释,岂非正合了洗砚的心意。
“小玉……”
“好啦,宋凛生。”文玉鼓鼓两腮,仰面看着他,“我自己能过去,更何况我们荇荇阿姊也在那儿呢,不会有事的。”
宋凛生轻轻摇头,温声关怀道:“不是这个,小玉。”
他并非不相信小玉,相反,他相信小玉想办的事一定能够办到。
“我是说秋来日头干燥,你在医庐坐诊之时,千万要当心药炉锅灶,当心火光。”
文玉原本聚精会神地听着,没等他话音落下,当即便答道:“原来是这个,没事我不怕……”
话说一半,文玉却忽然收了声。
“我是说……”她心中打鼓,眼神也飘忽起来,“我会多加注意的。”
文玉原本想说她并不畏惧火光。
她的原身虽然是一株碧梧,五行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