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丝难为情。
一管洞箫,宋凛生竟然高兴成这样……
而且她还是花的宋凛生给她的银钱……
文玉一手抚上腰间的小龙荷包,心中不由得想到,这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吗?
可这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要叫她说出口那是万万不能的。
文玉心虚地抹了一把鼻尖,正不知说什么,便听见身边的人笑出了声。
“成哥,我也给你买一个罢?”
沈绰侧身去瞧宋霜成的脸,甚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得很是开怀恣意。
“你喜不喜欢?”
宋霜成面色不变,眸光划动瞥过后头那并不起眼的小摊,再转眼看回沈绰的时候,其唇畔似有一缕笑意。
“阿绰,别闹。”
沈绰挑挑眉,似乎并不打算就此作罢。
“哎……还是小生知情识趣。”
“沈绰阿姊。”宋凛生收好洞箫,闻言无奈地摇头一笑,“阿姊莫要打趣我。”
“还是说说阿姊和兄长怎会在此罢?”
宋凛生与文玉并肩而立,对视一眼后又将视线重新投向对面的两人。
“你到任许久,我和阿绰事务缠身不曾来探望,如今途径江阳正好来看看你可有政绩。”
宋霜成眸光划过沈绰,同宋凛生答道。
可他身侧的沈绰却拍了怕他的肩膀,反驳道:“什么啊?”
沈绰眉心一拧,别了宋霜成一眼,“你在路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只要小生吃饱穿暖睡得香便好了吗?”
言罢,沈绰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压低了声音匆匆说道:“这里只有自小的兄弟姊妹,没有天家臣子、贵贱尊卑,要是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小心我打爆你的头。”
“阿绰——”宋霜成的声音登时软了下来,柔柔地劝道。
“好了!”沈绰一扬手,毫不在意地摆摆衣袖,“再说了,你是来看小生的,我可是来看文娘子的。”
毕竟小生每封家书必定提及的人,可是比他本身更令人感兴趣。
沈绰笑眼弯弯地盯着文玉,却看得文玉心中一阵发麻。
文玉不由得挪步往宋凛生身侧靠了靠。
她在江阳这许久,拢共认识的人也就来回那么几个。
枝白内敛、乐回自持。
如今她乍然见了沈绰阿姊这样热络的,实在略有些招架不住。
宋凛生侧身俯首贴在文玉耳畔,悄声说道:“沈绰阿姊乃是当朝的长公主昭成殿下,是以才会有方才那一说。”
文玉听得清楚明白,随即便轻轻颔首。
“只是小玉不必紧张,沈绰阿姊与兄长从小一处长大,就如同你我的阿姊一样。”
宋凛生一手勾住文玉的指尖,借着衣袖的掩藏,既令人安定却又不过分亲昵。
“小玉,放轻松?”
文玉看着宋凛生的眼睛,肯定地答道,“嗯!”
有宋凛生这句话,她便放心下来。
文玉抬眼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沈绰,壮着胆子唤道:“沈绰阿姊。”
“诶!文玉娘子!”沈绰似惊似喜,笑得很是畅意,“我既受了你这声阿姊……我想想……”
她不能让文玉娘子这声阿姊白叫了。
沈绰左右张望着,将周遭打量了一番,随即同文玉指着沅水两岸的花灯,问道:“不若我将这两条街买下来送给你?”
说着,不待文玉应声,沈绰便抬手打了个响指朝着身侧的宋霜成招呼着,“成哥,明日一早就去办。”
宋霜成无奈地摇摇头,若说是不情愿却反倒又一口应允下来,“是。”
“宋大公子。”文玉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