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便可回家央家中长辈去求娶,更有大胆些的,也可当面表明心意。
“哦?那一定非常好玩!”
原来是祭拜她师父——春神句芒的节日,文玉心头一乐,那她岂有不去凑凑热闹的道理?
“我少时曾参加过迎春仪式,确实颇有趣味。等你找到阿兄,安顿好了,届时也可去瞧瞧。”
宋凛生和文玉说话间,洗砚指挥着老曾在靠石阶的渡口靠岸,而后他从船尾上前来,向宋凛生回禀道:“公子!我们到了!”
“从此处上岸,再拐一条街,便是平江街江阳府衙。多绕几条街到署前街官安巷便是从前的老宅子。”
洗砚手中摊开的是江阳府的舆图,还是之前下山时才从车厢里拿出来的。洗砚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边关注着线路,一边请示宋凛生的意思。
“公子,你看我们是先回府安置,还是先去府衙上任?”
宋凛生先一步下了船,回身伸手示意文玉就着他的手下船,将文玉扶下来,才回洗砚道:
“还是先送文玉娘子去寻她阿兄吧。”
文玉闻言转头,见宋凛生神色认真,她去哪寻什么阿兄,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跟宋凛生一道入城而已,现下宋凛生得去府衙报道,再不然就是回宋宅,难不成她还能再跟一路?
文玉有些泄气,该想个什么法子待在宋凛生身边才好,她真怕他出什么事,自己不能及时护着他。
但文玉也明白,办法可以过后再想,此时还是不能多纠缠,只能先行告辞。
“我自去寻我阿兄!你们一路奔波劳累,还是早些回去安置吧!”
文玉蹦蹦跳跳地从石阶跳上去,很快便上了岸,回身朝宋凛生一行人挥挥手。宋凛生随后而上,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半晌也没开口,终于在文玉好奇的目光下,踟蹰着说道:
“我去了任上,便是江阳府的知府,文玉娘子寻亲若有何困难,尽管来寻我,我一定为你做主。”
“还有……上巳日……若是娘子安置好了,还感兴趣的话……”
还感兴趣的话,可否邀娘子同往?宋凛生说不出口,他读的诗书,学的道理,没有哪一样教过他如何同女子说话。
“上巳日?上巳日怎么了?”文玉有些奇怪,他怎么说话不似昨日洒脱,昨日分明还有闲心打趣。
宋凛生颅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上巳日很有特色,娘子可以一观。”宋凛生合手朝文玉施了一礼,并未动身离开。
文玉见他向自己见礼,便也学着宋凛生的样子,双手抱在胸前,向前微微躬身行礼。
“谢谢宋小郎君带我入城!那我就先……先走咯?”
文玉言罢,宋凛生轻轻颔首。文玉便转身向着四通八达的街道,随便挑了一条看起来热闹些的一头扎进去,混入人群中,不见了。
宋凛生在原地目送着文玉,见她隐入熙熙攘攘的人流,连一片衣裳带子也看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忽然浮现昨日在梧桐祖殿问春神娘娘的那句话来:还会再见吗?
一旁的洗砚唤了好几声,宋凛生才回神,原来是问他先往哪处去,他略一思忖:
“还是先去江阳府衙吧。”
一行人很快散开向江阳府衙而去,方才上岸的石阶上只剩下撑船的老翁在等下一位船客。而街上热闹如常,叫卖声交织着,并未因谁的离开而冷落下来。
平江街,江阳府衙。
江阳府土地富庶,百姓安乐,这府衙也修缮得颇为宽敞,整个屋脊采用黛缥色的木质榫卯结构,檐角斜飞,脊兽端坐其上,颇有意趣。
宋凛生一行人到了门口,还未通禀,便有人迎了出来。是个面容稚嫩的年轻男子,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