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命——一条黑色的东德犬,他为它取名阿撒兹勒。
然后,他开始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漫无目的地流浪。
几天后,他在实验自己的魔法时,把自己传送到了约翰和海伦的面前。
这是一个意外,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意外。
小赫莱尔从此有了家,约翰和海伦不止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也不用再经历生死离别。
三个曾经孤独的人,却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温暖的家。
这似乎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像童话一样美好。
倘若没有那场意外发生的话,那么这的确是童话。
可惜他们都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一次意外的核电工厂爆炸事故发生,唯二被卷入的两个人,一个成了搅弄风云的分子人,一个下落不明十三年。
在那之后,这个童话般的家庭就再次被现实的引力拖拽人间。
约翰为了找到赫莱尔,重新成为杀手。
海伦的身体在没有赫莱尔的魔法保护下,日益走向衰弱,直至她的绝症这一次彻底夺去她的生命。
这就是赫莱尔从前的故事,是关于威克家的故事。
不太美好,但——
约翰平静地说:“海伦在天堂一定会很高兴,我总算把我们的儿子找回来了。”
……
夜色深了,赫莱尔一个人站在窗台处凝望着黑沉沉的天空。
没过一会儿,他有些颓唐地垂下头,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头靠着栏杆,隐在黑暗中的脸晦暗不明。
纽约的初冬温度很低,偶尔刮来一阵夜风能把寒冷浸入骨髓里,赫莱尔却对这夜晚的寒意无知无觉,他甚至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
这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当所有所谓真的、假的过去都兜头一股脑地落在他头上时,度过最初的惊讶、喜悦、愤慨、悲伤,到现在这些情绪都只化作了对过去和对未来的一片触摸不到的虚无与茫然。
赫莱尔忍不住轻轻敲了下脑袋,他的脑子里现在乱糟糟的,像有一大捆毛线缠绕在里面。
他连线头都找不到,又何谈把这捆毛线给清理出来?
此时此刻,赫莱尔又想来上一杯酒了。
酒精能麻痹人的思维,不管他是个魔法师也好,也不管他是什么别的奇怪的超能力者也好,两杯酒灌下肚,总能让他此刻不受控制的千头万绪安分点。
赫莱尔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尽管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但在约翰提醒他曾是个魔法师以后,赫莱尔就又无师自通了一些小手段。
别墅一楼有一个漂亮的酒柜,白天他进门时就看见了这个酒柜,上面摆放的酒他都不认识,但这不妨碍他挑一瓶来喝。
咕咚一声,一瓶装着棕红色酒液的酒瓶轻轻落在地板上,又骨碌碌朝他滚来。
赫莱尔用手接住,也没要讲究地再拿一个杯子来喝酒,就这么就着瓶子喝,冰凉的酒液顺着他的口腔、喉咙滑入他的身体时,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放纵与肆意。
这瓶酒的味道稍稍有些苦涩,但此刻的赫莱尔没有嫌弃这股涩意,说到底这股苦涩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他心里的酸涩。
赫莱尔举起酒瓶晃了晃瓶子里的酒,对着黯淡的月光试图探究自己映在酒瓶上的脸,可惜光线太暗,他什么也看不清,就只好再举瓶仰头给自己灌上一口。
渐渐地,在赫莱尔有一口每一口地对着酒瓶给自己灌酒时,他发现自己脑子里那根在不停跳动活跃的神经的确放慢了速度。
这也许是因为他摄入体内的酒精起了作用,也或许是夜晚的寒冷侵蚀了他的身体,不管怎样,赫莱尔现在好受些了。
人一旦思考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