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她罢,别再让她受伤了。”
“是。”
楚之说道,“大人,门外秦王殿下的管家送来拜帖,言说请大人过府一叙。”
擦拭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楚墨珣连眼皮都未抬,声波透着一丝冰冷,“是吗?你回禀秦王,长公主重伤尚未苏醒,需要有人看护,我身为未婚夫婿,无法离府。还请秦王见谅。”
“奴才这就是去回。”
“秦王殿下驾到。”
一声尖锐的喊声响彻整个楚府,随即是更响的怒吼,是楚墨珣的家丁,“尔等放肆!胆敢擅闯楚府!统统给我出去!”
“蛮狠什么!你还以为你家主子是当朝首辅吗?立马让楚墨珣滚出来接驾。”
“尔等放肆!”香桃呵斥道,“如今楚先生虽不是首辅,但与殿下是未婚夫妻,这里自然也是长公主府,你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咱家看谁敢胡来!”双喜是识得香桃的,朝着她作揖赔笑,又忙不迭地在殿外说道,“首辅大人见谅,秦王殿下惦念长公主殿下,特亲自前来,还望首辅大人体恤姐弟情深,见上一见。”
香桃说道,“说了不见就是不见,难道秦王连长公主的命也不遵吗?”
宋景旭款款而来,脸上非但没有怒意,反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香桃妹妹为何待我如此?”
香桃恨不能此刻立即杀了宋景旭,“都是你害得殿下如此,你还敢来楚府?”
“非也非也,香桃妹妹对我诸多误解,”宋景旭不怒反笑,笑得毛骨悚然,一步一步靠近香桃,“城楼爆炸案都是陛下的错。”
香桃毕竟不是宋子雲,她见眼前如同恶魔般的人一步一步靠近,气势上自然少了几分,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双腿不愿后退又不得不后退。
宋景旭与香桃近在咫尺,他的声音却越过她对屋内的人说道,“楚先生对长姐情深义重,真是令人感动。只是本王挂念长姐,楚先生虽是准驸马爷,但也不能剥夺本王见长姐的权利吧。不过本王不想强人所难,那便请楚先生出来见上一见,好让本王得知长姐的情况,如何?”
宋之昨夜在老虎山得了京城爆炸的消息,便猜测宋子雲会出事,紧赶慢赶来到城下,京城城门紧闭戒严,他暗中窥探不远处又有镇北王的军队驻扎,他只能守在城门下待天亮寻得机会才偷溜进城。
错过守护宋子雲的机会,他本就懊恼万分,如今正一腔怒意没处发泄,谁料秦王竟敢登门,宋之寒光冷冷,“先生放心在此处照顾殿下,我去去就来,保管让他不得打搅先生与殿下。”
楚墨珣道,“还请秦王殿下前殿落座。”
宋之说道,“先生你还和这种乱臣贼子废什么话,待我去杀了他回来复命。”
“如今你杀不得了。”楚墨珣替宋子雲重燃安神香,又替她掩了掩被子角,“他今日不见到我怕是不会罢休,现在敌强我弱,不要做无谓斗争。让秦王稍等片刻。”
宋景旭坐在前殿等了许久,就在下人给他续了第五杯绿茶时,双喜忍不住呵斥道,“你们!大胆楚墨珣竟让秦王殿下这般久等,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主子?”
楚墨珣府上的下人平日里皆是眼高于顶的,哪里瞧得上双喜这种狐假虎威的奴才,个个沉默不语,宋景旭倒是没什么脾气,“双喜,休要胡言。”
“小的气不过!”
楚墨珣特意命人打水沐浴,换了身墨色长袍,“殿下恕罪,臣昨夜因城门爆炸案,回府后尚未洗漱,刚才沐浴更衣。”
“不妨。”宋景旭温文尔雅,善待下人,平日里就有贤王美誉,如今值此时刻,他更要显得比宋良卿更气度不凡,“先生是大渊的首辅,本王等先生理所应当。”
楚墨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