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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楚墨珣,抬高声音说道,“来人,怎么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怎么能让首辅大人站在殿外?快给首辅大人搬椅子过来。”

“不必了,做臣子的就应该有臣子的样子,陛下不赐座,我等岂敢坐?”

此刻殿内传来一声轻声的咳嗽,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宣先生觐见。”

崇善松了一口气,一个踉跄从地上麻溜地爬起来,还顾不得掸衣摆,便推开门引楚墨珣进殿。

“先生来了。”

殿内的宋良卿面朝先帝画像,站得如青竹一般笔直,听见楚墨珣脚步声这才缓缓转身,脸上全无尴尬,笑吟吟地朝着他身后的崇善骂道,“狗东西,首辅大人也是你能拦的?”

崇善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小的知错,小的见陛下龙体抱恙……自作主张,这才酿成大祸。”

自作主张四个字他几乎咬着后槽牙说出口,狡猾的眼珠子划过眼角正好撞上楚墨珣那双犹如蒙上一层黑雾的眼眸,瞬间低下头。

崇善颤巍巍地说道,“首辅大人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怪罪我。”

宋良卿不想继续听崇善的话,“滚下去,传朕口谕,去司礼监处领五十军棍,让清竹亲自监刑。”

“小的领旨谢恩。”

宋良卿的目光落在楚墨珣身上,“先生这般看我作甚?”

楚墨珣并不急于回答宋良卿的话,只是冷冷默默地看着他,看得他心中升起一股陌生的恐惧,“先生……来人,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给先生赐座看茶。”

“不必了,”楚墨珣说道,“陛下问臣为何这般瞧陛下,臣只是想起五年前的陛下还稚嫩如孩童,如今看来倒是越发有些帝王相了。”

宋良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朕本就是大渊的皇帝,天生帝王自然有帝王之气。”

“天生帝王?”楚墨珣嘴角浅浅抬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微却清晰的嘲讽。

宋良卿最不喜欢楚墨珣这般表情,也不想继续与他争辩,岔开话题,“先生所来何事啊?”

“臣来是来向陛下禀报湖匪案的最新进展。”

“此事不过是桩小案,又让长姐受了伤,朕便不愿再追究,”宋良卿心神不宁,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尴尬,他想要尽快结束这场对话,“着锦衣卫督办,不必再报了。”

“不愿追究?”

楚墨珣轻轻说出四个字,仿佛宋良卿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他一步一步沉稳地走上前,宋良卿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儿时被他在课堂上罚站的记忆猛然又回来了,他正襟危坐,含含糊糊地说道,“楚墨珣你……你想干什么?”

楚墨珣与宋良卿只有一案之隔,高大的身躯如排山倒海般的海啸席卷而来,为了对抗这种压倒性的气场,宋良卿忍不住站起身来,硬着头皮直视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让他又敬又怕的男人。

“陛下当真不想知道湖匪案最新进展吗?”

“先生若是想说,说便是,朕听着。”

楚墨珣摊开卷宗,一张呈堂证供赫然出现在宋良卿面前,结尾处还有几个血淋淋的手印,指纹上的红泥因沾得过深像一对一对渗着血的眼珠,让宋良卿不敢直视。

“回禀陛下,湖匪案一干作案人等均已缉拿归案。”

“如此……甚好。锦衣卫办事……得力,赏!”

“不必,锦衣卫办事不得力,匪盗首领还未缉拿归案,锦衣卫不敢冒领赏赐。”

“那便等陆魏林抓住再来领赏。”

楚墨珣问道,“陛下可知长公主殿下为何对此等小案如此上心?”

“是朕的圣旨……”

话音未落,宋良卿听见紧张的空气中又响起一声冷笑,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