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听老奴一言,长公主殿下虽然现下还在昏迷之中,但外伤已大好,又服下了太医院的药,不假时日便能苏醒。”
“尔等都不必劝朕。”宋良卿目心中那股无名火烧得旺盛,偏偏惹得他生气的始作俑者又不在,他只能朝这些奴才撒气。
清竹说道,“方才首辅大人派人来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公主府。”
“任何人?”宋良卿骂道,“荒谬!难道朕想要去望一下病重的长姐,他也不同意吗?首辅大人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清竹跪在地上一个劲地说道,“首辅大人是为长公主安危考量,陛下且放心,是陆魏林亲自带队守着公主府,再也不会有任何歹人有可乘之机,能威胁殿下的性命。”
宋良卿嘴角发出一声冷笑,“好,好得很。朕倒要看看朕去长姐的府上,他陆魏林是不是也不打算开门,是不是也得让朕去求首辅大人的手谕才能进府。”
“陛下,陛下,”清竹趴在地上,“陛下切勿在此时和首辅大人产生嫌隙,首辅大人是为了大局着想。”
“首辅首辅,你们眼里都只有楚墨珣,没有朕吗?”
殿内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们的帝王。
“你们都不懂,你们不知朕这几日过得是什么日子。自打先帝驾崩之后朕便与长姐相依为命,这几日不知长姐下落,朝中那些人精便想着法的拐弯抹角来试探朕,肖想瓜分长姐手上的权利。”
清竹也潸然泪下,“先帝走了,奴才知陛下心中苦。奴才知陛下想做个好皇帝,更是与殿下感情深厚,所以奴才才恳求陛下切勿与首辅大人在此时翻脸。”
宋良卿暴怒过后徒然坐在地上,“朕承认前几日是朕病急乱投医,是他楚墨珣封锁了消息才能救回长姐,可如今真寻到了长姐,为何不让朕见她?”
清竹说道,“奴才是看着陛下和长公主长大的,奴才这几日也心痛,可楚大人这般做肯定是有他的考量。”
“考量?”宋良卿目色一沉,哭过之后声音有些沙哑,“他就是在试探朕,试探这满朝文武到底是听他楚墨珣的还是听朕的!”
“陛下,首辅大人万没有这个意思。”
宋良卿沉默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目光空洞,身形消瘦双颊凹陷,一点也不像是一位帝王,“你去告诉楚墨珣,今日若是不让我出宫见长姐,朕就吊死在这文渊阁内,看看他如何向这天下交代。”
“陛下!”清竹急得直磕头,“陛下不可乱说。”
“敢问陛下去看长公主有何用?”
一个冷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墨珣提着官袍走进文渊阁,清竹松了一口气。
“有何用?”宋良卿转头看向那高大的身影,“朕去看朕的长姐,楚大人却问朕有何用?”
“陛下是跟着太医院院首习得医术能给长公主诊脉还是跟着陆魏林练了几天拳脚能守护殿下?”
“朕……朕……”
“既然陛下手上不曾有这般本事,为何还要去打扰长公主休息?”
“宋子雲是朕的长姐,她如今生命垂危,朕难道不应该去探望一二?”
楚墨珣深深地凝了一眼满脸泪痕的宋良卿,垂下眼皮,他的心底也徒然升起一丝羡慕,羡慕宋良卿想哭的时候便能哭,“理应如此。寻常人家,兄弟姐妹若遭逢大难,手足自应当探望照顾。”
“你知道就好,朕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楚墨珣说道,“臣说了这有个前提,寻常人家。陛下贵为天子,是大渊的天,是大渊子民的君父,如何能凭自己喜好随意办事?”
“先生不必说这些搪塞人的大道理,今日朕去定了。”
楚墨珣不动怒,也不劝,他默默地点点头,“好,陛下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