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白开酒的时候,司童看了眼手机,柳容白就笑他:“干嘛,喝酒还要报备啊?”
“不是,”司童又看了眼手机,“看看时间,梁颂可能会打视频。”
柳容白说:“他打来你就接呗,咱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怕查。”
司童感觉好笑,还有点割裂,他觉得他跟梁颂当朋友已经当得很熟了,谈恋爱这方面两个人都还不太熟,但是朋友眼里,似乎刚开始谈恋爱就应该是徐知柏和秦望那种关系,毫无隔阂。
这两天梁颂每天晚上差不多时间会给他打个视频,然后梁颂用笔记本看资料,司童拼拼图,他从家里找出来一副没有拼过的拼图,两千粒,可以拼很久。
两个人各自做自己的事,一直到睡觉。
但是今天梁颂没有打电话,连消息都没发,司童说晚上来柳容白这里吃饭,他也没回复,都九点了。
司童有点担心,虽然梁颂是一个成年男性,在外出差不需要那么操心。
“我打个电话。”
微信通话没接通,电话也是忙音,柳容白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晃着红酒杯,一边说:“完喽,你老公不要你喽~”
几乎是他说话的同时,电话就接通了,为了阻止他再说下去,司童赶紧出声:“喂,梁颂?”
“司童。”梁颂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接过行李箱,并朝给他拿箱子的工作人员点头致意。
“今天很忙吗?”
“不忙,刚在飞机上,下午开完会手机没电了。”
“飞机,你回来了?”司童意外,“不是说明天吗?”
“原定是明天,临时问了才知道后面的行程可以不去,没买到高铁票,买了机票,时间差不多。”
“那你现在已经到了?”司童看看柳容白,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要走也能走。
柳容白冲他挥手,示意他放心走。
司童就问:“还在机场吗?这里过去不远,我去接你。”
“你吃饭没喝酒?”
“……喝了,我打车过去。”
梁颂笑了一下:“那要不我去接你?”
司童回过神来,他俩都没开车,谁接谁都是打车,也笑起来:“不用不用,都自己回吧。”
梁颂也没强求,就是说:“那你告诉柳容白。”
“什么?”司童莫名,梁颂一共就见了柳容白两次,怎么还传上话了。
“你老公没有不要你。”梁颂说得慢条斯理,确保他能听清每一个字。
司童不知道大庭广众的,他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他拇指按住音量键,迅速把音量调到最低。
柳容白没听见梁颂的声音,看他表情打趣道:“说什么悄悄话呢一直往我这儿看,脸还那么红。”
“没什么。”司童落荒而逃,“走了走了。”
司童比梁颂早到家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洗碗机里的碗还没洗,过去洗了,洗衣机里的衣服原本是早上洗,但是因为天气转阴要用烘干机,就想着晚上再用,省点儿电费,现在也没洗。
梁颂出差回来肯定也要洗衣服,司童就没急着洗,转了一圈,确定其他地方没有因为梁颂不在就“脏乱差”才放心去客厅坐着拼拼图。
梁颂跟外卖一块儿到的,司童这头刚接电话呢,那头梁颂就说:“是源记吗?我们家的,给我吧。”
外卖小哥拿着电话给司童说:“这有个男的说外卖他家的,你老公吗?”
司童不知道今晚为什么跟这个词过不去了:“……他这么说的?”
那外卖小哥完全是按照惯性,以为司童是女的,冷不丁听见个男声也懵了一下,看了梁颂好几眼:“不是,他……”
梁颂隔着手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