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完,散场堵人又堵车,怕回不去,也怕出来太久被抓。
他们没去座位上,连荧光棒都没有,司童抓着梁颂,一只手摸索栏杆,小心走台阶,走到平地上了还以为没走完,用力蹬了一下,笑出来。
梁颂反过来抓住他:“小心点。”
司童没当回事,笑嘻嘻回头喊他:“梁颂。”
“怎么?”
司童又回过头去:“没事,你……”
他想问你为什么一回家就不开心,没问出来,说出口成了:“我好吧?”
“好。”
司童又笑:“那你要一直跟我好。”
他们原路返回学校,然后就被抓包了,还是童老师抓的。
出乎意料的,童老师没有多批评,就是让他们一人写一篇检讨。
现在不是以前了,这次音乐节的门票实名制,黄牛票都买不着。
“门口有票?”
“没有。这里也能听见。”梁颂说,“到你喜欢的乐队了。”
“嗯?”
梁颂没再说话,司童隔着手机听完了一首歌。
音乐声一停,周遭仿佛都变得安静下来,仓库里温度低,六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蹿到他腿上,在他衣服上蹭毛,司童抓了抓它的脖子。
电话那头,梁颂说:“脚好了吗?”
梁颂在说他的脚伤,仿佛又不止是这个,轻飘飘一句话,砸得司童心颤了一下。
“差不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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