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都是挣不了几个银钱的,摊子越大,都是亏着走。
他没银子,亏的都是妹子的银子。
银钱到了喜春手上,顾家姐妹脸色微微变了,喜春也没看到,接过了银钱,叫人去联系了卖药种的,就回去算账去了。
周星星如今性子养了几分出来了,早前他喜欢蹦跳,没个定型的,如今见人,都是不轻不重的走过来,握着小拳头学会见礼了。
口齿也清楚了,说话带着两分文气,在称呼上许秀才一连教了他好几日的,他学会了说“孩儿”、敬语等,还会背诗给她听了。
喜春一到家,他已经下学了,这会儿在二门处站定,跟两三岁的时候一样,还是喜欢粘着娘的,只是早前外露,如今收敛了几分,小步子微微快了几步,漾开了小脸儿:“娘。”
喜春弯下腰,想要抱他,又想起周秉的耳提面令来,改成了在他头上拂过,牵着他朝里边走去:“等了多久了,下回不要等了知道吗,你学了一日了,也累了,多歇歇才是。”
“儿子不累,先生讲课的时候,兰钰是坐着的。”他还一五一十的强调呢,又小声儿说了句,“就是想娘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先是朝四周看了看,又压了压声儿,他已经上学了,知道作为小男子汉不能太过粘着娘,更阔论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但周家除了夫子在学业上对他稍有严格外,对这些规矩,教导得并不严,他听嬷嬷说,但大叔叔可是说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喜春心头跟吃了蜜糖一般,也小声儿回他:“娘也想你了。”
“今日爹爹在家中有教你什么吗?”她又问。
许秀才教学业,周秉坐镇府上,在儿子的学业上没插手,只教他临摹画卷、字迹,带他去看山水。
周星星年纪不大,握笔不能久握,家里也不要求他,只要他姿势正确,随他在卷面上涂涂画画的,要真按了一板一眼的来,叫孩子没丁点放松的机会,不利于他之后进学。
他掰着指头给喜春说:“爹带我去钓鱼了,还看了好多鱼,大的小的,好多颜色啊。”
一问一答,就到了正院里。
周嘉兄弟三个正在做他们的课业,等做完后要给大哥周秉查验的。
周家学问好,书院的夫子都说过,他再学上三两年,年纪也大一些,就可以下场去试试童生试了。
喜春问了伺候的婆子:“送了汤水来给公子们垫过了肚子吗?”
婆子小声道:“回夫人,两刻钟前已经送过。”
周秉在看周泽和周辰的课业,对他们,家中要求不高,只要他们认真做完就成,喜春也没打搅他们兄弟几个,带了周星星回房,有巧娘等人在外间里守着,她先回了内室里换了一身常服出来,小郎君在不远的毯子上落座,玩着玩具,喜春在书桌上算账。
一家子,各有各的事做。
书桌上的账本是前几日就送来的,喜春一直没时间看,就先放在了一侧,都是外边各家铺子上的账册,庄子、汤池的。
今日庄子上结了款,喜春先看起了庄子上的账册来,册子上记载的是庄子从建立到如今,每一笔开销,以一年为一结,去岁采买种子是喜春从账房划出来的银钱,相当于是借的,现在把这笔银钱还了,余下的扣除了去岁庄子上的开销外,才是一整年最后余下所得。
庄子上的开销最大的请人做活、采买工具等,宁乔一月有五两银钱,是他的工钱,最后算下来除开种子和开销,还余下了一千两左右,这笔银钱,今年还得购买药种。
周秉看过了周泽两兄弟的学问过来,周泽兄弟俩得了允许,正跟侄儿一起玩,周嘉还在做学问,他过来看了眼,见喜春手中打着算盘,顺口问了句:“亏了多少?”
喜春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