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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声:“姓樊的动了。”

樊玉北到底是个男子,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一把扯下了腰间挂的玉佩放到何心手心里,清了清嗓子:“这个给你,这块玉佩是我出生的时候我爹送的,带了多年了。”

顿了顿。

“传家的玉镯子你别急,等你嫁过来了我娘自会把另外一只给你的。”至于其中一只,自然是在他大嫂手上。

何心:“……”

她不急。

真的。

何安急了:“你们看,方才我大姐还一副害羞的模样呢,这会儿整个人都呆了,哼,这个姓樊的肯定不好!”

说话间,里边张氏已经出来了,悄悄朝何心招了招手。

让他们单独见见,有两句说话的功夫,已经是破例了。

这桩婚事便定了下来,何安这个当弟弟的便是反对也无用。

樊玉北把自己的贴身玉佩都给送出去了。

如今两家只是口头上定了下来,樊玉北还得回了府城,请樊家家主请了媒人,定下婚契,过了明路后,这桩婚事才算真正定了下来,且定下婚契后,从下聘过礼,婚事真正办下来,恐是明年了。

正好,何心如今还未及笄,还能跟着学学规矩。

樊家并非是那等规矩森严的人家,何心又是次子媳妇,不掌家不管事的,只要把自己房里的事儿给管好了,学些平日的礼节便是。

“心心,你跟二婶说,这樊玉北你觉着如何?别听你娘的说甚人好就人好,这主要还是得看你的意思,你要是觉着不好,那这婚事咱们便推了,左右如今还甚么都没定呢。”米仙仙悄悄把何心拉到一旁。

送了玉佩又如何,送了还能还回去的。

何心脸颊微微泛红,在米仙仙的注视下,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声如蚊蚋一般:“他,挺、挺好的。”

她想起他那副见她不开口,到处在身上寻摸增她东西的模样。

何心头一回见到这般气度的大家公子,心里直打鼓,放不开的,只出去这一小会儿,樊玉北在她心里高不可攀的形象轰然崩塌。

甚么高高在上,全是她的臆想罢了。

米仙仙叹口气:“行吧,你不反对就行。”

见过了人后,樊玉北便启程回了府城。隔了一旬,樊家那边来了人,是个管事的,带了婚书聘礼等,与何家正式协商妥当后,带着何家备好的礼返回了樊家。

何家这才把定亲的事同亲朋们说一说。最先得了消息的是住在县里的刘三舅一家,焦氏和孟氏。

焦氏跟回娘家的刘月娇说着话,得了信儿,还暗自嘀咕。

这樊家,是她知道的那个樊家不成?

对刘三舅一家来说,樊家在府城,对他们而言便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般,都说平城里知府大人是最大的官儿,这话不假,但樊家势力在平城也不可小觑,人家可是有那在京城里做官的,家中传了数代,走的都是文士路线,风评极好。

“你表哥如今可不得了了,做了平城的知府大人,前些日子你爹本还说想把买卖给转回县里的,如今却是很没必要的了,有你表哥在平城,谁家还敢找你爹的麻烦。”

焦氏后悔啊。

当年真该早早把这个外甥给定下的。

谁知道人当了县大老爷没两载又升了官儿,当知府大人去了!

“对了,你表哥他们过些日子便要去平城了,你这些日子多上门去走动走动,说些好话,也好亲近亲近。”焦氏吩咐。

刘月娇顿时红了眼,她可不想去。

“表嫂子每回见了我都恨不得离我三丈远。”

米仙仙每回见了她就恨不得离了三丈远。

焦氏气道:“真真是便宜孟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