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可是奴婢全程看着,确定是没有的,不过也是奇了,竟真有人身上有诸如娘娘所说的那样的胎记呢。”
“你说什么?!”皇后顿时眼帘一抬,紧紧盯向掌事嬷嬷。
嬷嬷一愣,如实道:“奴婢说,顾编修的右肩就有这样一点朱砂胎记,和娘娘形容的分毫不差,还真是巧呢。”掌事嬷嬷说完不禁微微一笑。
然而皇后的神色却彻底变了,站起身来,肃然道:“你方才……说什么?!谁身上有这样的胎记,在哪里,具体如何,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本宫?!!”
嬷嬷被皇后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见娘娘神色如此凝重,也不由正色起来,道:“就是,顾编修啊,昨天奴婢去帮助太子殿下时瞧见的,顾编修的肩头,大概距离锁骨半指有余的地方,有一块醒目的、小小的圆形朱砂胎记,和娘娘说的一样。昨日奴婢回来光顾着禀报娘娘百官宴上情况了,这种小事就没说……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怎么突然眼睛这么红……娘娘?!”
嬷嬷见皇后如此大的反应,赶忙上前扶住她,却被皇后推开了手,激动道:“顾编修,那是、他是——”
那很可能是她的儿啊!!
皇后顿时说话都语无伦次了,嬷嬷想起姜小公子说顾编修和皇后娘娘长得肖似,他身上又有当年皇后所说的胎记,登时难以置信地心神一震,也明白皇后是在激动什么了,赶忙将人安稳住,与娘娘商议先将人叫来,仔细看过再说。
毕竟,事关皇室血脉,是真的还是巧合且先确认清楚。
还有,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现在的太子又是谁?
皇后同意了,立时派人去顾家请顾熹之来一见,同时,另派了宫里太监去东宫请太子过来,两人身份总要分说个清楚,黑即是黑,白即是白,不容错漏。
这便是栖梧宫大动作的由来了,此时的姬檀和顾熹之还一无所知,两人缱绻亲吻过后终于熟稔了一点,姬檀像平日一样双腿盘起坐在软榻上向顾熹之展示他的易容|面具。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姬檀有点小得意地问他。
“嗯,是很厉害。”顾熹之忍俊不禁夸他。
这才多久,姬檀就适应并恢复成自己的本性了,不过他愿在自己面前展露最真实的模样,给予他回应,顾熹之无疑是非常高兴的,他们的感情终于开始有了双向奔赴的苗头,仿佛真是夫妻一般,顾熹之心里别提有多愉悦了。
“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呀。”姬檀指尖顶着易容|面具,飞速旋转,其精湛的动作教人眼花缭乱地不啻于观赏杂技表演。
他好像真的学过一样,顾熹之怔怔看了须臾方才回过神来道:“唔,挺早的了。”
姬檀抬头瞥他一眼,“挺早是多早,发现我购买小倌一事时?你居然胆敢不告诉我自己就给处理了,错看你了。”
顾熹之道:“那如果我早告诉你我知道了,你会和我和离吗?”
姬檀想了想,依他的性子确实会这样做,快刀斩乱麻,他应该即刻就会想新的办法来掌控顾熹之。
“你看吧。”顾熹之无奈笑了一下。
姬檀期期艾艾地:“那,你也不能这样啊,再说,我们这段婚姻本来就当不得真吧。”说要和离,其实连和离书他都没准备,只打算和顾熹之说一声这段关系便算作宣告结束了。
“怎么就当不得真了,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不是你吗,媒妁之言拜堂成亲的不是你吗,婚礼既成,自当信守婚约不可背弃,就是真的!”顾熹之很是执拗地下了结论。
以防姬檀不认账,他早就连婚书都写好了,随时可以拿出来。
不过,姬檀并没有就这件事多说,莞尔一笑便随他去了。
顾熹之看着他,动了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