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微笑:“那您为什么明示林邬玦您能听到我和他的对话呢?”
江迟砚:“?我什么时候……”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和自我怀疑。
他……好像、大概、也许、真的明牌了……
脑子乱轰轰的,掌心凝聚出的小型气旋加大了风力,萦绕在鼻尖的臭味彻底消失,他整个人都清明了几分。
“系统,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脑子清明了,他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傻事,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五分钟之前的自己。
系统幽幽道:“顺便想想我要怎么给林邬玦一个解释。”
江迟砚无比心虚:“一定一定。”
这边系统安静了,那边林邬玦又好死不死开了口:“师兄……”
江迟砚心虚地捂住他的嘴,勉强维持着面上淡定的表情:“别说话,我在烧烤……不是,我在思考。”
林邬玦歪了歪头,抬手示意他看旁边。
江迟砚不明所以看过去,赫然发现原本十几个人的队伍此时早已没了人影,只剩下遍布尸骸的街道。
江迟砚缓缓地放下了手,眼神乱飘:“咳,他们人呢?”
林邬玦弯了弯唇,笑得无害:“云长老让我们分头行动,大家都各自散开了。不过师兄……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江迟砚原地转了个圈,飘飘然远去,幽灵一般无波无澜的声音落入林邬玦耳中:“因为你很聒噪。”
林邬玦愣怔一秒,反应过来后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他?聒噪?
林邬玦气笑了,追上去,紧跟江迟砚的步伐,委屈巴巴:“师兄怎么血口喷人呢?”
江迟砚心虚,心虚地一掌呼他脑袋上,反手就把栖居在上面的小白薅了下来,整张脸埋进小白肚皮,享受地猛吸一口。
小白如一条死鱼一般,任由他为所欲为,一双黑曜石般的猫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它深知做猫应当大度地给人吸的道理。
林邬玦撇过头去,假装没看到。
良久,江迟砚将小白抱进怀里,深深吐出一口气,生无可恋道:“我要被熏死了。”
林邬玦倒是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修士适应力强,他早就习惯了。
看他不为所动,江迟砚舔了舔唇,再次转移了话题:“你有没有觉得,这座城市出现的很刻意?就像故意消失又故意出现似的。”
林邬玦用一种“不然呢”的表情看他。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你还没想到理由啊……”系统都看不下去了,劝道,“就算没想到理由,也不用说这么不过脑子的话啊,这样显得你很……”
“好了不要说了。”江迟砚一点都不想听,他觉得这鬼地方有点克他,自从来了这里他整个人都变傻了,就好像被某种神秘力量强行降智了一样!
苦恼之际,袖口被轻轻拉了一下,林邬玦指了指左边的巷子,神色晦暗:“那些人……”
江迟砚也看过去,瞳孔顿时一缩,小巷深处,几名少年无声无息叠在一起,被从天而降的长矛贯穿心脏,死死钉在一起,死不瞑目。
他们身上穿着同样的衣服,显然来自同一个宗门。
江迟砚一阵摸索,在其中一人身上找到了代表其身份的玉佩,上面刻着——赤华宗,尚昱。
“他们身上的确有魔气。”林邬玦收回手,“想必他们是被救援之人所杀。”
江迟砚摩挲着手中玉佩,只觉惋惜。
嗖——
伴随着一阵破空声,林邬玦反应极快地将直指江迟砚后背的箭矢打掉,反手祭出莲火,挡在他身后。
“魔族还是……?”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