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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个在应不染身边的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和犹豫不决的她不一样,那个人好像满心满眼都是应不染,所有事情都是以她为中心,她们之间的互动也是那么自然、平等的。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再纠缠应不染了,但是她又有一些不甘心。如果她能再有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再那么选择了。

但,她好像没有机会了。

见赵朝安低下头,应不染就当她揭过了这个问题,她来找赵清浔也不是为了一个劲的揭开过去的事情的,直接进入正题:“我们来谈谈正事吧,对于天祭,你怎么想?”

“我不会再支持天祭了。”赵清浔毫不犹豫的说道,“再也不会了,那天我也在现场,在你们走后,我听见了那些人的话,我已经知晓天祭究竟是为了什么了。”

“为苍生是假的,她们想要的是溢出的能量填补自身。所以在卷宗上,上一次的天祭,最终的结果是失败。”

应不染点点头,蹲下去同赵清浔平视,淡淡道:“我再跟你补充一些东西吧。天祭只是一个缓兵之计,并不能让情况好转,反而会喂大天之灵的胃口,让天怒降临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范围越来越大。那个天之灵,祂已经有自我意识了,放任天怒与天祭继续下去,最终的结果只会是整个世界都被吞噬殆尽。”

“哦还有一件事,天怒只会降临在信奉天的人的头上,你猜,流云宗与九幽宗的宗主、老祖以及所有主持并从天祭获利的人,知不知晓这件事?”

应不染慢慢起身,用最平静的话说出最残忍的事实:“她们知晓,所以一直在扩大信仰,她们将现在所有的一切归功于是天的赋予,引导那些人去信奉天,将天之灵塑造成高高在上的神灵,说着信奉祂会得偿所愿。而那些信徒,殊不知,这是送她们前往死亡国度的通行券。”

“所以,你是想成为她们中的一员,还是终止这一切呢?”

应不染紧盯着一动不动的赵清浔,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以此来推断她究竟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在说谎伪装。

赵清浔被震撼到了,这比她这段时间调查的,还要黑暗。她曾经一直尊重的宗门,曾以为救济苍生的宗门——确实有人一直践行入门时发出的誓言,但这个宗门的深处,却是完全的腐烂。

如果想守住那些依旧抱有救济苍生的信仰的、还未被深处的污浊沾染的人,就必须要完完全全的切除内部的腐肉。

“我想终止这一切,我想改变宗门,想让那些还没陷入泥潭的人能认清、远离这污浊。我想彻底切除她,带来真正的新生。”赵清浔也缓缓起身,坚定的直视应不染的眼睛,说道。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不由自主的撇开视线,声音变小了一些,带着浓浓的歉意:“我也想赎罪,我知道从前犯下的错误,已经对你造成了无法抹除的伤害。我想补偿,无论我会付出什么代价。”

应不染没有说话,一直盯着赵清浔看,她看不出说谎的痕迹,这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是藏不住事的,只是从前的自己太过信任她,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一点。

就比如说后半句话的时候,眼中的歉意与害怕、自责一览无余。

不过她们也需要有一些制约的手段,这点她相信她的母亲会有办法的。

“好,”应不染掏出钥匙打开牢房门,在一众囚犯眼巴巴的视线中将门打开后收起钥匙,“既然如此,我们就暂时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了。走吧,我带你去见城主。”

说完,应不染转身就离开,赵清浔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动作惊住了,等应不染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这是不是代表她和应不染的关系缓和了一点点?至少不是敌人了。

她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应不染,心里别的想法蠢蠢欲动,好像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