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下,赵清浔是被打击疯了吗?应不染眨眨眼,走到鬼王面前打量着这个人……鬼。这性子变得是不是有些大?她从未见过赵清浔现在这幅有些疯狂的样子,更不用说话语中还充斥着对玄门的厌恶和幸灾乐祸。
应不染压下心底的疑惑,继续问道:“谁被祭献了?”
“那个谁,叫、叫,洛……洛什么玩意?”鬼王的笑突然停住了,咳了一声后努力回想,最后半天只憋出来一个姓。
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个赵清浔有问题。“洛望倾。”应不染帮鬼王补齐了这个名字。
赵清浔应该不至于会忘记自己师尊的名字吧?
鬼王一拍手:“啊对对对,就是这个洛……哎呀无所谓了,反正她被我扔进去了,被献祭了。天怒现在暂时停止了。”她摆摆手,显然完全不在意那个人到底是谁,“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天祭必须要天命体,就是个谎言。只要是个力量强大的人,就可以被献祭。”
“具体来说,天祭需要的是用一个力量强大的人弥补天上的空缺。而天为什么会出现空缺呢?”鬼王嗤笑一声,眼底满是猩红与杀意,“因为有人偷走了天地间维序秩序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会降下天怒——天上的那玩意需要有东西弥补上这个空缺。”
应不染沉默了,她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这个信息。鬼王也并不急,坐在一边一直看着她,就像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应不染才梳理完,看向鬼王:“我大概明白了……现在我有一个问题,你是谁?”
“哎呀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吗?我可等了好久了,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重要了?你问了那个害你的女人都不问我,现在才来问。”鬼王哼了一声,看上去很气的样子,反倒是把应不染给整懵了。
鬼王看应不染这样,眼底的委屈更浓了,直接将面具摘下来,凑到应不染面前,鼻尖差点就抵在一起:“我的声音那么明显都认不出来嘛?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应不染:“???”
等下?什么情况?应不染反应过来,猛地推开鬼王,很是蒙圈:“不是,你,我?哎?我们什么时候相爱过?之前不是做戏吗?”
“我做戏?我怎么可能会骗你?骗你的明明是那个坏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形容我们之间比金子还真的感情呢?”鬼王赵清浔嘴一撇,很是委屈的样子。
应不染揉揉太阳穴,感觉脑瓜子有点嗡嗡的:“等下等下,你好好说话。”
“简单解释就是我来自另一个时间线,在那条时间线我可没骗你,我带你逃出流云宗,一直在寻找活下去的办法,但最后还是失败了。”说到这,鬼王叹了口气,握拳猛地锤向桌面,“一群虚伪的玩意,明明是因为祭献天命体自己能得利,才这样做。什么救世,狗屁借口。”
随即她话锋一转,又变得很平淡:“所以我就把那边灭了,然后跟终于被惊动的天道做了个交易,被送到这。我可找了你好久,有没有想好怎么补偿我?一个亲亲可以吗?”
应不染原本正在认真的听着,没想到这人说着说着又拐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嘴角抽了抽:“不可以,我为什么要信你说的?万一在骗我怎么办?”
鬼王赵清浔立刻立正,竖起三根手指认真道:“我发誓,如果我骗你,天打雷……哦对不起,劈不了我,如果我骗你,我,额,连续一周不能拉你的手。”
应不染:“……”
她感觉跟这个赵清浔说话有点累是怎么回事?
“所以现在是,洛宗主死了,天祭结束了,但我还是死了?这之后又该怎么办呢?去投胎吗?”应不染托腮思考着。
如果去投胎,那下一世的她还是她吗?洛望倾虽然死了,但害死她的不止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