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真牺牲色相。我党不搞乌鸦燕子那套。”

安思不由得一笑,“这是担心还是嫉妒?”

岳野不避不闪,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你希望我嫉妒?”

明明动了心,谁都不愿承认有多动心。两人相视而笑,暂时搁置争端,有什么等任务结束再谈。

安思走向房门,岳野顶着一张颧骨上开始红肿的脸,在他背后挥手,“玩得愉快啊。”

费尔南德斯在夜风中抽烟。

他心乱如麻,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猛一回头,就后退半步。

“林先生……”

“林仁孝”不以为意,“烟,可以给我一支吗?”

他没有穿外套,穿着一件衬衣,剪裁精良的长裤腰间没有皮带环,而是复古的,可以略微调整松紧的腰扣。他穿得十分闲适,显然是睡前的打扮。脚下也不是牛津鞋,而是一双软底黑色天鹅绒面的室内鞋。

费尔南德斯怔怔给出一支烟,他用手指夹住,两人没有任何接触,费尔南德斯却像被烫到。他看见“林先生”微微挑眉,那双眼睛……像隔着玻璃望见的夜色,可以把他吸进去。

他见过一些亚洲人,日本人,越南人,泰国人,缅甸人,甚至是潮汕帮,但没见过“林仁孝”这样的亚洲人。仿佛来自一个更遥远的东方,像珍稀而血腥的象牙,又像圣母教堂外日暮的玫瑰。

“费尔南德斯先生?”一句低柔的西班牙语把他惊醒。

他才慌张发现自己还没有给他打火机,勉强保持镇定把打火机递过去,这回不小心触碰到对方手指。他猛地抬眼,正好看见“林先生”颈边深红的牙印,心里如遭重击,浮起一股憎恶。

“林仁孝”点燃烟,深深吸了一口,不常吸烟但动作纯熟。

费尔南德斯说,“吸烟对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益处。”

“林仁孝”把玩着银质打火机,没有接吸烟和癌症的话题,而是淡淡一笑,说,“我的情人……”

他短暂停顿,神情在烟雾后看不清。费尔南德斯想起手下的汇报,那些声音,他们做了什么,面红耳赤。他不是没有过女人,甚至不是没有过男人的纯情少男,但一想到做那些事的人是“林仁孝”,他就抑制不住胸中那种撕挠的痛和痒。

这个看上去清淡冷静的人,竟隐藏着暴戾的占有欲,那是深海之下的烈火。

“我的情人喜欢女人,他身边也从不缺漂亮的女人,有时甚至不缺漂亮的男人。”

“林仁孝”一笑,“这一点让我非常苦恼,他就是那么养不熟。但他践踏了你的所有物,是我管教不严的责任,我应当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