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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雨 妙盒 59978 字 1个月前

中凌乱的内耗:我刚刚是不是表现得不好,得罪他了?但我说什么话得罪他了这未来的大舅哥脾气好怪。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杨贽就觉得一切都合理了,怪不得杨筱最近这几天老在自己脑海里晃,连洗澡的时候也跑出来,敢情自己是但这样一来,智妙不就成了家族企业了。到时候这股权还得找人分散分散,太集中了怕是上不了市,剪不了彩了。

杨筱不知道的是,自己刚到酒店洗个澡躺床上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在别人脑海里快进到结婚生子了。她望着烟雾报警器,亮着红灯在天花板上一闪一闪的,却又睡不着了。

那种四肢和眼皮都疲惫不堪,大脑却异常活跃的滋味,有些痛苦。但这一次,她那些老毛病几乎都没有找上门来。除了先前饭桌上紧张地吞咽口水,什么心悸、手抖、无法站立这次统统没有。

那会儿她只想着,我一定要谈下来,这是智妙最后的机会了。

杨筱突然笑出了声,笑声明媚。这世上没有能救她于水火的白马王子,也没有踏雪为她而来的执剑骑士。她只有她自己,她只能救自己。

很开心,她做到了。

无数次被溺在池底时,你可以期待旁人递来的树枝或掌心,但请不要等待。

没有人会毫不犹豫地跳下这片危机四伏的陌生水域,只为救你。

你也可以学会游泳。

这是杨筱深信不疑的真理,从高中失眠时就明白的道理。

窗外渐渐明亮,一束束白光从两片卡其色窗帘间的缝隙里挤了进来,几声清脆悠长的鸟鸣划破了玻璃,传到了杨筱耳畔。

杨筱醒了,一看手机,不过六点一刻。杨贽昨晚像古代放榜高中了一样给她发了三十多条带着强烈感叹词的消息,一言以蔽之:你哥是周岐,你怎么不早说。杨筱懒得回他,把手机甩到一边,刷牙洗脸去了。

牙膏沫子还糊在嘴里,周岐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需要我当向导吗?”周岐那边掺杂了些呼呼的风声,声音不稳,像在走路,“这么多年都没好好逛逛,该不熟悉了吧。”

“没安排什么,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谈下来了。替我谢谢方丘哥。嗯也谢谢你。”杨筱吐掉了满嘴的牙膏沫,声音才清楚了些,“我带他们随便转转就行。明天就走了,也不接着麻烦你了。”

周岐听见她吐牙膏沫子的声音,轻轻笑了声:“我在你们酒店楼下。最近新开了家包子,味道不错,带给你尝尝,我在大厅等你。”

“不用了,现在不喜欢吃包子了。”杨筱扑了把清水在脸上,草草挂了电话。她承认,清晨心情不错时又得知喜欢的对象带着她一贯爱吃的早饭在楼下等她这件事,是有些幸福和浪漫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地想逃避,出于情绪保护机制下的趋利避害。

毕竟,周岐惯会使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给她点甜头,又让她流泪,让她的心只为他一人而浮浮沉沉。

“那可以分给你的同事。我们单独见一面,好吗?”

电话里此刻急切又言语温柔地想和她见一面的周岐,和几月前狠心让她别回来的周岐,真的是同一人吗。为什么人会如此的多变,又如此的矛盾。杨筱讨厌思考这样的问题,她讨厌揣摩周岐那一颗锁在保险箱里的心。

“不了。”杨筱继续婉拒。

“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周岐言辞恳切,但这话落在杨筱耳朵里实在是有些想笑,她觉得此刻的周岐好像出轨的丈夫,在向她忏悔,恳求她原谅自己一样。

“人类不是发明了电话么?”杨筱回击他,戳穿他借谈话的由头非要见面的心思,“还是说,你需要配合表情表演?”

周岐哑然。是,这么多年,他都快忘了杨筱的嘴皮子,是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