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别人,但他确实是不太顺。
吉班主一脸不好意思却又坚决地说:“指挥使,这可真不是我们童公子故意拿乔。两月前他便在表演时不慎伤了脚,这才能走路不久,怎么能做那么危险的表演呢?这事儿当时看到的人不少,而且王爷也知道呢!”
见吉班主面色笃定,方明便知童俊伤了脚这件事至少从明面上是查不出什么了。但若是童俊真的在两月前就伤了脚,那杀人凶手就不可能是他!
方明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日我们见到童公子那些护卫们这么紧张。不过,班主您可是真舍得下本钱,那些护卫我瞧着一个个都是精明强干的,请这么些,可不少本钱啊!”
吉班主面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含糊道:“那、那是王爷派的人。”他随即便转移了话题,“除了这之外,指挥使可还有其他不满意之处?咱们这戏马上可就得演了,您告诉我,我好赶紧改。”
“别的倒没什么了……哦,对了,我听说欢喜坊有出戏叫五福献寿,很是出名。刚好这赵王生辰才过去不久,不如就多加上一出这戏吧。”
五福献寿?吉班主面色一僵,方明立刻问:“班主可是有难处?”
吉祥忙笑着说:“没有没有,这是欢喜坊的经典杂耍了,我保证不会出错。”
“如此便好,那咱们晚上见。”方明与吉祥道别,扭头又拿着李宴景的画像去查另一具尸体的线索了。
不得不说,有了画像事情便好办很多,只需要着人拿着画像一家家去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便是了——方明出门时便有下属来报,说是好几个人都说自己见过死者。
烧面鬼这案子上头极为重视,除了方明和路遥直接参与此案之外,另外两位兵马司亦有支援。可以说兵马司半数人都为这幅画跑断了腿。另外半数人则是跟着路遥照着另一幅画查拿奇怪地小孩儿。
然而不比方明这边进展飞速,路遥那儿硬是一点线索都没找到。非但没找到人,还因为问案态度过于粗暴,惹来了不少麻烦。
普通百姓见到兵马司自然是怕的,可既然在应天,谁知道哪位百姓背后没有一二能人?又有多少衣着简朴的官员?
前脚路遥扯着老百姓衣服领子问有没有见过画上的小孩,后脚就有御史弹劾兵马司办案无能、欺压百姓。
皇帝之前便听过烧面鬼。他如今年富力强之时,最容不得此等神神鬼鬼扰乱自己的统治。听此消息,登时大怒:“我大丰满朝文武居然叫一藏头露尾之人如此戏弄!?欧阳,你更是好样的,抓凶斩鬼的时候没见你多卖力,欺压老百姓你倒是卖力了!这兵马司你要不想做,别做了!”
欧阳赶紧跪下谢罪。
众臣亦是噤若寒蝉。
皇帝余怒未消,指着欧阳鼻子道:“三天,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你如果我没有抓到凶手,我管他什么神神鬼鬼,先摘了你的脑袋!”
欧阳连忙磕头应是。
皇帝深深地看着欧阳道:“你给我记着,这大丰乃是大丰百姓的大丰,我不管什么王公贵族,只要伤我百姓者,杀无赦!”
欧阳深深一叩:“臣,遵旨!”
退朝后,赵王寻机找了欧阳,见他走路似有蹒跚,还扶了他一把:“老伙计,你没事儿吧?你说说,你也不管管手下人,一把年纪了还出这丑!”
欧阳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道:“王爷说笑了,那路遥,是我能管得了么?”
“你这话说的!堂堂兵马司总指挥连个后生都指挥不了,这成什么事儿了!”
欧阳不说话,欧阳就默默看着赵王。
“不是你看我干嘛?”赵王叫欧阳看毛了,想了想一拍脑袋,记起来了,这路遥不就是那个给自己送了套……他清清嗓子:“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