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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反派 淳于歌 9675 字 1个月前

等老人走了,谢惭英喝着茶,任宁拂衣拿帕子替他擦汗,问道:师兄,咱们是什么门派,师父叫什么名字?

宁拂衣道:我也不知师父的名字,只知他年轻时候是个游侠,后来归隐山林,自称浮游老人。至于门派,咱们无门无派,师父说他也无心要创立门派,能得两个弟子传承了他的武学,那是缘分。江湖上门派何止千众,从来争斗不休,我们若能独善其身便已足够,不想再宣扬门派引来纷争。

那咱们练的剑法呢,叫什么?谢惭英练了半天,剑招却连名字也没有。

宁拂衣笑道:也没有名字,师父说给招式起了名字,我们出招时便总会去想名字,反而耽误时间。只有不知名字,剑招随时随地由心而发,便又比别人快上一分。

谢惭英吐吐舌头,悄声道:我看是师父他老人家懒得费心思想,所以用这种大话诓人。

宁拂衣也压低了声音道:我小的时候也这样觉得,便去问师父,结果被好一顿揍。

谢惭英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幸好师兄你在,否则我肯定也要挨揍啦!

那你可要好好听师兄的话。宁拂衣拍拍他脑袋。

谢惭英悄悄一撇嘴:知道了。

山中时光悠然缓慢,但终究一年过去,院子里的梅花冒了花骨朵,眼见便又是一年花开。

这一年谢惭英武艺大有进益,有宁拂衣在,他倒幸运地没挨师父的揍。只是宁拂衣并不能时时呆在山里,一年当中至少有四五个月不在。

向师父问起时,浮游老人便道:他已经出师了,出去做什么我是不管的。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只管好好练你的剑,再啰嗦就去山下挑一百担水来。

谢惭英赶紧噤声,心里却颇不服气,日间除了练功,便常常盼着师兄回来,盼着山脚下的小路上转出宁拂衣的白色身影。

然而及至山花渐开,嫩芽吐绿,宁拂衣依旧没有回来,山谷里却迎来了另几位客人。

臭老头,今年还当缩头乌龟吗?敢不敢出来打一场?

大哥,我看这老人家年纪已大,说不定早就死在里面了。

哈哈哈,三弟这话说得在理,咱们与他虽有嫌隙,但怎么也是同居一个山头,不去给他收敛尸体实在不忍心。

怎么可能死了,去年不是还带了个漂亮相公进山吗?这老色鬼只怕每日里风流快活,在床上起不来呢

这些话全是用内力远远送出,说话的人不知离得多远,谢惭英在山内却能听得清清楚楚,只觉怒气填胸,一腔愤懑无处发泄。

再看浮游老人躺在竹制摇椅上,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指点谢惭英:招式乱了乱了,像什么话!怎么反而越练越回去?

谢惭英气愤愤停下来,道:师父,那几个是什么人,您就这么由着他们辱骂您?

浮游老人半眯着眼,道:几只小老鼠吱吱乱叫而已,值得你动这么大的气。这世上老鼠何止千千万,每一个叫唤的我都要去理会吗?每天光顾着打老鼠了,日子还过不过?

可是那些话实在粗鄙不堪,难以入耳,谢惭英满心烦躁。

浮游老人摇了摇头,道:只有你师兄在这里的时候,你性子还安静些。他之前教你的时候说过什么?习武之人最忌心有杂念,正好这些小老鼠自个儿来帮你磨练心性,乃是好机会。再把剑法练两遍,敢练错一招,今晚别吃饭了!

谢惭英气鼓鼓地挽了个剑花,努力把那些粗俗下流的语言隔绝在外,可当真静下心来时,脑子里又忍不住惦念起宁拂衣来。

不知他在外面做什么,怎么这么久不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他若在的话,一定不会让那几只臭老鼠如此嚣张。

又错了!师父的话也听不进去是不是?给我去房间里打坐思过,晚饭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