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从今以后你要记得,我不在乎你做怎样的人,我只要你开开心心的。若你还是担心,那我以后管着你成不成,你听不听我的话?
谢惭英沉默片刻,声音闷闷道:听。
宁拂衣笑了,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道:我知道,你觉得做一个不管不顾的恶人轻松不少。但想想过去这些日子,你可伤过一个无辜?你的父亲正直侠义,你的母亲温柔慈和,你的舅舅舍身为人。你在沧浪山学艺的时候,师父颇为严厉,你跟着我,学的也不是烧杀抢掠的勾当。你要做的,不是恶人,不过是不想再被那些俗世规矩所拘束。你累了,是不是?
谢惭英怔怔地看着他,胸中的那一团迷雾渐渐散去,有什么东西慢慢明晰起来。真的是,这样吗?
师兄,你是不是也很累?除了血亲之仇,你还要顾着我,护着我?谢惭英伸手去触摸宁拂衣的眉心,那里已经因为时常皱眉头有了浅浅的印痕。
宁拂衣道:以前有的时候会这么觉得,但自从你来了,我就没再有过这种感觉。能护着你,我很高兴。看着你痛痛快快地,要打便打,要杀便杀,我也跟着觉得痛快。
谢惭英听得动容,扑进他怀里,道:师兄,我以后永远听你的话。
宁拂衣低头,在他发间落下一吻,怀里的人并未察觉。
好阿英,我的阿英。他轻声呢喃着,没叫怀里的人听见。
天色微明,宁拂衣把烘干的衣服细细为谢惭英穿上,道: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一早回城里,把该问的事情向阿茗姑娘问清楚。然后去找该找的人,报该报的仇,师兄都陪着你。
谢惭英重重点头:我们好好调查,迟早有一天能把凶手找出来。我们联手,不怕杀不了那个大恶人。那么恶毒的人,一定丑得像只癞蛤.蟆!
噗宁拂衣哈哈大笑,忍不住道,阿英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两个人小憩了一个时辰,出了山洞往城里去时,从山上远远望见黑龙潭的一片水寨烧得只剩下一片黢黑的废墟,无数残木断瓦漂浮在水面。
宁拂衣牵着谢惭英的手,道:这只是一个开始,那些人,都逃不掉。
进了城,找到祥福客栈,伙计却又拿出一封信来交给谢惭英道:那位姑娘说,若有个姓宁的红衣公子找她,便把这封信交给他。
谢惭英有些无语,这个阿茗,怎么总来这套。
信写得有些潦草,只说她忽然有急事需要去一趟南方,会耽搁些日子,过段时间也许会再回金川,到时候再联系云云。
谢惭英把信丢给宁拂衣,看来自己想要找她问清楚名单的事是暂时不可能了。
这时,客栈房间窗外传来笃笃两声轻响。
宁拂衣走过去开了窗,一只手递进来一个小竹筒,紧接着一个人影闪过,瞬间不见了踪影。
是谁?谢惭英跑到窗边张望,只看见一条空荡荡的巷子。
武林盟的人。宁拂衣一边说一边打开竹筒,这次过来递消息没有避开旁人,看来是十分紧急的事。
看完竹筒里的纸条,宁拂衣两条粗眉顿时拧在一起。谢惭英把他眉头抹平,道:别皱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宁拂衣面露忧色道:武林盟发生了叛乱。
叛乱?这倒有点新鲜。
宁拂衣点燃油灯,将纸条烧毁,道:叛乱之人是我交好的一位堂主,他为人向来正直磊落,对盟主更是忠心不二,我想不出他叛乱的理由。盟主已经派了右护法过去,但我想亲自过去看看。
既是这样,我和你一起去。谢惭英拍拍衣服,随时准备出发。
宁拂衣迟疑道:但阎空那边
谢惭英道:阎空那边还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我的仇人,而且有千叶楼在,以后要打探他消息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