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靠到沙发背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有些漫不经心地,好像在回忆往事:“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可能后来大了点,懂事了,就不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吧?”
童年时候,时常响在他耳朵边的一声声“野种”、“没爸的杂种”、“婊子的儿子”…小孩哪里有那么多丰富得层出不穷的骂人词汇?还不都是从大人那里听来的。
一切停止于那场群架。起因小到不能再小,他现在回想,只是奇怪于为什么平时听到麻木的辱骂,怎么就在那一天惹毛了他?也许,是积压到一定程度的爆发吧。
严格来说不算是群架,是三个人打他一个。但他让为首的那个付出了两颗门牙的代价,他自己则断了三根肋骨,差点戳进肺里就此归位。
四个小孩浑身都是血,被送进急症室。当时就轰动了整个小镇。因为两边都伤得很重,最后的结果是都不追究。他妈妈觉得在家乡再也呆不下去了,便在他伤好一点后,和他外婆一起带他匆匆离开,几经辗转流浪,最后落脚到那个省城。
可能是打过一场生死仗的缘故,身上带着煞气。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来惹狄寒生。后来他遇到过那个被他打断门牙的男孩子。
那人明显已经成了混混,可是看见他,却没有上来寻衅。欺善怕恶是真理。周祖望有时候也会想不通,为什么中学和大学时代,狄寒生表现出来的,总是那种游手好闲的腔调。
明明很有能力,也不是个得过且过的人,那个时候就是不显山露水。高中最后时期,成绩倒是上升了些。那恐怕也是畏惧高考,不敢再掉以轻心。
当时全校几个优等生厮杀做一团,分分紧咬,有时候一两分间能差出5个名次来。虽然他成绩一贯很好,并不惧怕高考,可是,最后能得到那个直升名额,他心里还是觉得十分侥幸。
他们省强手如林,分数极高,而且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上了考场没人能说100---。能通过数学竞赛一等奖的方式获得直接进入大学的机会,对周祖望来说,完全是个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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