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能在那个人的身边待多久就待多久吧。每天见面,便能让他感觉幸福。更深谋远虑的事情,他不愿意多想。那天之后,周祖望告诉他,玉秀妈妈来,是做说客希望他能和玉秀复婚。
他不太清楚玉秀自己的意思。以玉秀一贯的性格估计,不会主动吃回头草,但同样的骄傲也决定了她无法找到特别理想的人选。
玉秀妈妈则一直颇为满意周祖望这个女婿。当初他们协议离婚时,她一直到所有手续都办了才知道。后来再气也没办法了。玉秀当时把钱转移到她父母名下,但因为她娘家的钱也是由她一手打理,所以玉秀妈一直到最近才在某次玉秀说漏嘴时,知道了这件事。
她来找周祖望,也就是为了此事。玉秀已经把钱重新转移到了自己名下。(要吐也难==|||)玉秀妈提出一个折中方案:他们原先分来的单位福利房即将要拆迁,有三种拆迁补偿。
一是按面积给钱,二是按人口给钱,三是自己贴钱,以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补偿超出面积,把新盖楼盘的房子买下来。大部分人选前两种。但玉秀妈打算选第三种。新购房的产权人名字,只有一个“周斐”
他们老两口早就因为爬不动楼梯而在房价飞涨前另外买了电梯房,预备退休后居住的。因此也没有安置的问题。未成年人买房需要法定代理人经手代办。她来询问周祖望的意见。周祖望自然是没有意见。于是将近8岁的斐斐从此便有了自己的资产。
狄寒生对此心里不以为然,觉得老太太如果真的不好意思,就应该把钱还给周祖望,搞这么拐弯抹角,还不是尽算计着自家利益,要把好事留给外孙女──当然,他没敢说给周祖望听,也就是了。
他看得出周祖望十分意外,已经大受感动。而且,一句对前妻的抱怨都没有出口。他没脑袋一热、听了前丈母娘的话回头去找玉秀,已经是上上大吉。幸亏玉秀是肯定拉不下脸来提再续前缘。
狄寒生觉得如此解决也甚好。他何必说些没用的话,可能还教祖望看轻了他。---年末,各个地方都到了最繁忙的时候。结算,数据汇总,写报告,一切都压在这个时间段。
周祖望工作的地方尤其是如此。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人仰马翻式的紧张忙碌后,终于盼到了全部工作完成的那天。
按照惯例,同局的人要在新年伊始一起吃顿饭。即使周祖望并不想去,也不能不随俗。前一天晚上,难得地下起了雪。本以为也是像往年似的,稍微飘飘小雪片就算完事。
孰料今年老天爷闲着没事,信手一挥,降瑞雪,兆丰年。雪势越来越大,最后竟如鹅毛纷扬。一夜之间,整个城市银装素裹。早晨从阳台上往远处看,一片白茫茫的。清晨的雪地上,一串串细碎的脚印零乱交错,别有一番风情。
新年瑞雪吉祥难得,但麻烦也接踵而来。因为没有常备的应急措施,遇到这样罕见的气象,整座城市都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马路上的雪被来往的车子,行人的脚步踩压,融化成水又迅速结冰。很快,路面便几乎成了溜冰场。怕出车祸,车来车往的马路很快便紧急调度人员来,或者铲除路面的冰水,或者安置防滑链。
但是人行道就顾不过来了。周祖望他们周六先开总结大会,然后晚上去聚餐。狄寒生送他到单位后,叮嘱周祖望晚上吃完饭不要立刻离开,他会来接。
如果他还没来接,就在饭店里等一会儿。走那冰冻路面,即使打点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也时常要滑个趔趄。狄寒生实在不放心。周祖望点头笑应了,狄寒生才满意离去。
晚上8点准,狄寒生已经等在花园饭店。他给周祖望发了短信通知他自己已经到了,转念一想,又怕自己催急了周祖望,让他难做,于是补充道:“不要急,如果还没结束就不要急着先走。我也去吃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