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吴稔暗暗唾弃自己,其实颜狗就是羡慕。
六皇子咳得辛苦,冷清清的屋子竟除了摇芳姑姑连个侍候的人也没有。吴稔没忍住上前去拍拍六皇子的背帮着顺顺气。
六皇子瞥她一眼,像是看什么古怪东西,昏昏沉沉的也没力气和她说话。吴稔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想着他是不是要喝水,又给他倒水,却不敢端给他,因为茶水冰凉凉的,或许放了一夜也说不定。
果然,摇芳姑姑说道,“吴小哥且慢,那水早就放凉了,且等一会儿我去烧点热的来。”
万稚看着吴稔的眼神古怪,把脉的太医面色也很古怪。
太医微有些莫测的捋捋自己的胡子悄悄掀起眼皮觑了下虚弱咳嗽的六皇子,接着深沉的收手,“殿下身体并无大碍,但想来是落水之后仍然心有余悸难免夜里多梦,受惊过度使得病情有些反复。臣再去开个方子给殿下压压惊安神助眠。”
心有余悸?吴稔心中翻译一下,不就是太害怕了导致发烧了?难不成他还真的有心理创伤?
这时系统突然冒出来,“嘿嘿宿主,您看您看,我就说男主那是心灵创伤吧!您当时还不信,才不是数据的错!数据错了我们一定能够检测异常的!”
吴稔懒得理它,烦道:“没情况你就闭嘴,好吗?”牵强微笑。
不过说不定系统说的有道理?毕竟,这都做噩梦做到发烧了。
这下古怪的神情从太医脸上转移到吴稔脸上,也不知道万稚半夜醒来要掐死她是梦见了什么噩梦?那天落水反派对他做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理解他一来就要掐死她了。
太医从容起身去写方子,刚提起笔又被摇芳拉去了南屋给废妃罗氏看诊。
“哎……殿下的方子太医您记得写啊。”吴稔试图挽留,但是又觉得是不是应该让太医先去看看罗氏?自己要不要也去看看?
结果摇芳似乎不急着要药方,太医也不急着写药方,摇芳急急拉着太医要走,太医听吴稔说话也只是摆摆手就跟着走了。
这下宽敞的殿内只剩下半躺着的万稚和杵着没动的吴稔面面相觑,也不对,准确的说是吴稔看着六皇子,而万稚是悄悄打量。
吴稔古怪的目光在万稚身上上下逡巡,很难想象,他的梦里发生了什么让这具孱弱瘦小的身体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她可是练武的,居然都差点命丧他手。
“咳、咳咳……”万稚率先收回目光,一开口就是一阵咳嗽,“劳烦你咳咳、咳……给我倒杯水。”
“哦好,咳,是,小的这就去。”吴稔才想起来刚刚就说要倒水来着,这下转身发现摇芳姑姑说去烧热水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急着去罗氏那边,现在桌上仍然是冰冷的白水。
没办法还是倒了一杯凉水,吴稔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对待病人,“殿下先将就润润嘴,小的稍后马上去给您烧壶热的。”
说着就双手递过——
结果倏地一下双手都被扼住手腕,一双比杯子更加冰凉的手贴上来惊得吴稔打了个冷颤。
杯里的水晃荡出来打湿了手背。
吴稔仿若被烫了般一抖,心下没好气:这死孩子怎么老是喜欢搞突袭?还都专门挑她端着汤汤水水的时候!感情被吓得不是他,洗被子的也不是他!
想着眼神往下一瞥,正看见万稚怀里的被面上还残留昨日的药汤,一大片褐色的印记。
这……堂堂皇子,整整一天了都竟然没人给他换干净的被子。
又想到满宫殿统共那几个下人,还有满宫里能不能找出第二条可用的被子可能都难说,吴稔就有些默然。
“看着我!”万稚用力一捏,没想到将人抓在手心里她还能恍神,当下冷喝一声,但可能他也有所顾忌,声音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