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只是道:“如果能够控制互换的次数和时机,可以避免不少麻烦。”
她脸上的神情很严肃,像是在跟他探讨什么深奥的课题。
她的出发点是为了双方着想,经济来源是立命之本,就算是闻肆觉这种家大业大的资本家,也不能如孩童过家家般随意搁置。
可这话听在闻肆觉耳朵里,又是不一样的意思。
半响过去,闻肆觉轻轻点头,对尚希的提议表达赞同。
他施施然站起身环视四周,换了一个话题:“你有自己的办公室么?”
“办公室?”尚希下意识摇摇头,“我又不坐班,没必要给我安排专门的办公地点。”
闻肆觉余光瞟向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意有所指:“我今天并没有跟白总预约,要想个合适的借口。”
他没怎么在公众视野中露脸,还不至于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只是过于挺拔的身段和那张富有侵略性的脸庞让他格外引人注目。
尚希没听懂他的潜台词,不甚在意地摆了下手:“那监控就是摆设,八百年不带看一回的,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你今天来过。”
她顶着闻肆觉身体的时候会格外注意言行举止,没有直接告诉前台他的身份,也没有留下到访记录。
可惜尚希算漏了一件事——八卦这种东西,有时候甚至可以依靠空气传播。
尤其在白星娱乐这种公司,在外恨不得将狗仔杀完再刮,一有同事的八卦,那人人都是做狗仔的种子选手!
尚希远离职场多年,不知道打工人一天到晚就靠着八卦同事续命,就算是在公司内部,八卦也是只增不减。
保密协议只能让她们不往外传播,孰轻孰重大家心里自有一杆秤,晚餐时间跟同事闲聊几句难道还犯法?
闻肆觉没有告诉尚希这个残酷的事实,反而有些期待。
他渴望和尚希一同出现在别人口中,成为被探讨猜测的对象。
大多人都是性缘脑,看见成年男女走在一起就会议论纷纷,猜测他们的关系和进展,有好事者还会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怂恿着两人更进一步。
正如那些在表白现场起哄“亲一个”“答应他”的氛围组,安的什么心暂且不提,至少能让人晕头转脑地被
顺水推舟,成就一桩“良缘”。
用道德世俗以及目光围困来逼迫被表白者,很低级,也很令人不适。
闻肆觉不是个乐善好施的软心肠,多数时候他都和那些黑心资本家一样可耻。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闻静教给他的生存方式。
说他粉饰太平也好,自我欺骗也罢,只要结果能按照他的心意发展,再卑劣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我有一种预感,”尚希没有发现他千回百转的小心思,仍旧在一门心思钻研互换规律,“这种交换或许快要结束了。”
闻肆觉心中一紧,眉峰没有克制住,古怪地往上抬了抬:“为什么?”
尚希的目光从他脸上划过,很轻易地捕捉到他的神色,故作揶揄道:“你怎么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现在这种情况,我们的生活和工作都会受到影响,”尚希顿了顿,半开玩笑似地补充,“虽然尚娴淑不一定会发现,但闻姨肯定能看出来,到时候要怎么解释?”
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太过匪夷所思,何况是他的亲生母亲。
闻肆觉又不是什么平平无奇的路人一枚,他的指纹虹膜绑定了无数密码信息,随口一句话都会被无数人反复揣摩,只为讨他的青睐。
所以尚希得知互换对象是他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以普世观念来看,两人拥有的财富地位相差甚多,闻肆觉完全没必要利用她的身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