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同学,能帮我拿下那个绿色的有弧度的小积木吗?”
这次沈槐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阚哲瑞摸摸鼻子,有点尴尬。
心想回家一定要和清许姐姐大肆夸赞他这种团结友爱的行为,并需要获得奖励,抚慰他精神上所受到的伤害。
如果能得到一个侧脸亲亲最好,虽然阚哲瑞觉得不切实际,恐怕没有亲到脸就被坏舅舅真的打包回家。
不过最少最少也要一个焦糖布丁。
阚哲瑞这样想着,很快熬到了下课。
*
下午放学。
令人大失所望,这次来接他回去的是舅舅。
趴在车窗上,阚哲瑞听话地没有把头伸出去,只是仰起四十五度角,忧郁看天。
这本来是今天下午想故意做给清许姐姐看的。
想让她从后视镜看到他更加帅气的侧脸。
阚哲瑞认为自己的侧脸更好看。
也得到过他母上大人的一致认可。
可惜事不如人愿。
阚哲瑞的失望有那么大。
“冰箱里有焦糖布丁。”阚昭在等红灯的时候突然说。
焉了的阚哲瑞睁大溜圆的眼睛,又满血复活。
坐直身,用小手拉开旁边银灰色的壳。
里面乳白色的内壁泛着阵阵冷气,下面放着印着“sela”的logo袋子。
是幼稚园周边下午茶甜品店的包装。
“你舅妈说上学辛苦,让我买的。”
阚哲瑞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谢谢。”
他从里面拿出做工漂亮的布丁。
自动屏蔽那个不那么动听的称呼,在那傻乐。
什么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
*
阚昭只是把阚哲瑞刚接回了家,便接到了罗特助的电话。
又是饭局。
阚昭对这种隔三差五,又没有什么意义的酒桌文化深感厌烦。
“我下班了,不工作。”
“阚总。”罗特助书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无奈。
“乔恙呢?这事不是一直他干的?”
“乔总说要以不务正业的作风来对抗他管天管地的老婆。这是农民阶级对地主阶级深深地控诉。”罗特助书把乔恙的话,原封不动传给阚昭听。
“让他滚。”
罗特助叹了口气,何必为难他一个打工人。
“程止呢?”
“你也知道程总那个性格,半句吭不出一个声。”
挂了罗特助书的电话,阚昭拨号给乔恙,并被通知对方号码不在服务区。
阚昭:“……”
饭局里把合作谈的差不多,见时间还算早,对方老板便说一起去“玩”。
都是成年人,能听懂这意思。
还没等阚昭拒绝,牵桥搭线的就打趣调侃:“别人都去得了,我们阚总可不行,妻管严。”
“结婚了?”对方老板有点失望,看阚昭年纪不大,难得的青年才俊,还准备后面介绍自家侄女认识认识。
“嗯。”
“那也没事,婆娘问起就说去谈生意。”他们都坐到这个位置了,哪个男的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别弄上台面就行了。
阚昭笑笑,“那可不行,我家里的凶得很。前几天不知道衣服上哪里蹭到的香水,被她闻到后硬是和我闹离婚,又哭又挠的,现在背上的指甲划痕还没消。”
对方老板有点狐疑:“这不离婚?”
“没办法当初创业的启动资金全是我夫人家里掏的,结婚前还签了婚前协议,离婚后我名下的全部股份财产都归她,到时候只能吃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