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但总忍不住想要尝试。
“我快出国了,可能直接和你这样说有点冒昧。但私心来讲,我不想给我的高中留下什么遗憾。”
“抱歉。”
但对方直接给他批判了死刑,很干脆也毫不留情,不留下一点可以旖旎想象的地方。
虽然早有预感,但白炽灯照得祁柯面色有些白。他扯动了下唇角,想挤出释然的笑,发现徒劳无功。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蜷,“能说下为什么吗?好学生,大学霸,所有事情都有个理由不是吗?”
林清许回想第一次注意到祁柯的时候,他身旁开女生黄腔的方豪仿佛散发着让人恶心的恶臭,连带着祁柯也被熏染了几分。
她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有点讨厌你。”
听上去有点扯但这就是林清许的答案。一个人的初印象很重要,起码对于林清许来说是定生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一点点的小执念,这并不奇怪。
但祁柯觉得难以理解。他向来是天之骄子,到哪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通常都是别人迁就的他,哪受过这样的拒绝。他以为这就是林清许随意找的借口。
祁柯沉默了会,问出那个徘徊心里很久的问题:“你喜欢阚昭对吗?”
两人说话间,都没发现有人此时靠在他们包厢门外的墙壁。
*
阚昭抬头顶上的灯,有些昏暗。
他是刚才来的。
林清许走后,乔恙就扔下话筒凑上来问他战况,由阚昭并不好的脸色稍微猜到结局仿佛并不美妙。乔恙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提醒来找林清许的男生是祁柯,意图不明,但毕业季总不能是来找人问学习。
阚昭推门出去,准备冷静冷静。
路过隔壁就听到林清许拒绝对方的声音。
她认为第一印象很重要。
阚昭突然想起他们俩的第一次见面。那是一段很久远的记忆,他和林清许青梅竹马,从出生就认识,这要回溯很久。
以前听方芸打趣过,林清许刚见到阚昭便使劲挣脱高嫤的怀抱,想要朝他靠近。
阚昭突然松了口气,还没等劫后余生的喘息,刚松弛的神经却又快速紧绷。那只是属于阚昭的记忆。
他一直都记得林清许小时候生的那场大病,这让林清许失去了他们在一起的种种回忆。再见到来探病的阚昭,林清许不再笑着拉他的手喊哥哥,而是窝在高嫤的怀里不愿靠近
——妈妈,我不喜欢他。
阚昭妄图寻找一些林清许喜欢他的记忆证明,但里面说话的人却不给他任何自欺欺人的机会。
他听见祁柯问:“你喜欢阚昭是吗?”
“哪种喜欢?”
“我喜欢你这种,懂吧?林清许。”
走廊猩红的地毯纹路在视野里扭曲成血管的形状,阚昭数着墙纸上孔雀羽毛的纹路,一片,两片,三片……妄图以此行径来压下内心的悸动。
直到林清许的声音清凌凌地劈开凝滞的时空。
“……不喜欢。”最后她回答。
阚昭的后背抵住冰凉的墙纸,喉结滚动着咽下铁锈味的唾沫。
*
包厢里有人在唱陈奕迅的《十年》,荒腔走板的粤语混着骰子撞击玻璃桌的脆响,成了今晚难得好听的歌曲。
同学聚会进入尾声,狂欢之下好些人都烂醉如泥。
包括阚昭。
“他怎么喝成这样。”乔恙支着他的身子皱眉。
打的出租车很快就到。
“要不我和你一起一起送他回去?”
乔恙将阚昭扶上后座,和林清许说。
他们家的方向并不相同,通常阮颜颜和乔恙一起,阚昭和林清许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