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
南华课业很重,作为实验班的一班更是加码不停。
阚昭自从这周五写了两张物理试卷后,便没怎么动过笔。
他清点了一下,零零总总各科加起来还需要补五张卷子和一篇作文。
一个晚上靠他自己自然是写不完的。
阚震中和方芸在客厅里看电视,阚昭自然不可能现在大摇大摆地,直接带着作业从自家门口去林清许那。
他打开阳台上的落地窗,轻车熟路地翻过隔壁的护栏。
象征性地敲几下门却没得到回复。
明明灯还是亮着的。
阚昭推开玻璃门发现人并不在卧室。
有若有若无的钢琴声缓缓朝他流来,阚昭寻着声音走去,那钢琴声的分贝也逐渐增加。
琴房并没有关上。
夜晚的薄雾在玻璃窗上凝成颗颗的水珠。月光沿着窗棂的菱形纹路爬进来,给钢琴,以及坐于钢琴前的人,都镀上了层水色。
她的手腕抬起,落下去却轻如雪片触地,琴凳上散开的裙裾堆叠。
落地窗的纱帘随风飘动,与乌黑的青丝一起,和震颤的琴弦共振出细碎光尘。
比喻得好像过于夸张,但事实上只有这样才能体现那种朦胧,神圣,不可方物,在阚昭心里。
许久没有碰过钢琴的她显得青涩而又认真。
纤长的睫毛在琴盖上投出细碎的阴影,随着手指的动作轻轻颤动。
白皙的双足踩在踏板,偶尔用力,脚踝上的青色经脉尤为明显,化作半透明的青色鳞片,游弋在梦里的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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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树叶簌簌坠落的声音变得清晰。
*
——感谢高二一班的林清许同学带来的精彩演奏!那灵动的音符,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点亮了我们……
主持交接,林清许从舞台上下来,去往出口处。
外面的天彻底暗了下来,不知是哪里的门没有关,冷风吹来。
有点冷。
林清许抱着胳膊,打算回候场区拿外套。
迎面走来一人,是祁柯,“林清许。”
林清许抬头。
“林小小。”
她看见阚昭从祁柯后面出现,喊住她。
“阚昭。”林清许小跑向他,与祁柯擦肩而过,“外面好冷好冷。”
阚昭把口袋里的暖宝宝递给林清许。
温暖从掌心漫到全身,林清许才感觉好像活过来那么一点。
“你衣服呢?就穿这个过来了?”阚昭脱下身上的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当然没有,在候场区那边,准备去拿。”
外套还带有属于阚昭的体温,林清许感受到暖意才感觉好一点。室外温差实在有点大。
正说着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他们眼前,抓着一件白色的厚款外套,是林清许那件。
“你的。”祁柯看向林清许,“衣服掉地上,顺便就给你带过来了。”
林清许这才注意到他。
“谢谢。”
除此之外林清许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毕竟两人不熟,班级关系好像也不太好。
但都这样说了,祁柯还不走,大概有什么话要说,可对方就那样看着林清许,也不说话。
阚昭拿过外套,往林清许身上穿,“手。”显得旁若无人。
“哦。”林清许把手伸进袖子里,阚昭把外套项链拉到最上面,连脖子都一整个包裹住。
他颔首朝祁柯示意,便拉着林清许的手往观众席那边走。
林清许跟着他,“等一下阚昭,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