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快了,抬头只剩下背影,留下周围一阵哄闹声。
“这哥们儿帅的超前了吧!”
“顶级渣男相啊!”
“别骂人哈!”
“人家这形象完全就是纯种有钱人家的少爷,那双联名鞋吧,国内买不到。”
“他私下什么都来的,放假那会儿有人看到他跑nba看球赛去了,拽的要死坐在前排,就他一个黑头发,扎眼的很。”
“呜呜呜,贵公子哥,爱了爱了!”
这些哄闹声听到栖安耳朵里,当她犹犹豫豫挪到门口时,晏知桁早就没影子了。
栖安认为是他走的太快了,走的这么快,给人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腿长算是优点吧。
…
某天周五晚间,那是沈栖安第一次见到晏知桁,一周放学,大部分同学都会回家,栖安家里没人,妈妈快临盆了,全家人都在香港医院里照顾妈妈,没人记得她,开学到现在,已经三个月没回家了,她也习惯了。
教室里同学们都走光了,连作业都不难,一下子无所事事起来,发丝被窗外赶进的风吹的微乱,教室过于安静,沈栖安拿起抽屉里那本图书馆借的书,因为坐太久,起身离开座位时有些晕,不小心虚了力,手里的书掉了,连忙捡起,一边走一边希望天台的门别上锁,现在这个时间正好可以看夕阳。
事与愿违,果然被锁上了。
沈栖安一下子丧气,不怕脏的坐在楼梯上,累了走不动,虽然不能去天台,但楼梯的最后一层也够高了,坐在这里能透过走廊,凝视四处,栖安眼神渐渐涣散,看着天边夕阳,整片天空都成了粉红红晕。
直到一阵脚步声出现,沈栖安才有人接近,偏头一看,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单手背着书包,沈栖安居高临下,他微微仰着头看着她,落日余晖下,侧脸落下的阴影将他脸型勾勒的立体,琥珀色的浅瞳下没什么表情,淡漠至极的一张脸,与生俱来的凌冽感。
被人发现自己蹲坐在楼梯口,栖安有些尴尬,认错人了吗?自己不认识他。
男生低头在口袋里不知道在拿出了什么,看着沈栖安开口语气熟稔,有些自来熟询问道:“要关校门了,你还不回家?”
沈栖安讪笑一下,有些社恐,礼貌回答说:“我是住校生。”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不好意思,你有什么事吗?”
他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伸出手,沈栖安看他手中,是书签,还是挺眼熟的书签,难道是刚刚是她掉?
“这个好像是我的。”沈栖安急忙伸手想要回,他站在她面前,距离并不远,一动不动的等着她伸手拿回。
栖安不太习惯和陌生人眼神对视,只好盯着他的手看,却被眼前人骨节分明的手吸引,手指修长,书签上一点玫红色颜料,更称艳丽。
可惜,给她书签后,他马上收回了手,单手插进衣服口袋。
“谢谢。”
“天要黑了,赶紧回宿舍吧。”他拽了一下书包,声线偏冷,在空荡的走廊中显得格外清晰。
说完不等沈栖安说话,转身下了楼。
擦身而过,沈栖安才敢抬头,反光的视线里看到了他的校牌——【高一二班晏知桁】
*
沈栖安这几年在法国待的时间久了,倒是更热情了些,开口闭口就是“你很好看”这种话,让晏知桁有种,被调戏了但无从开口的感觉,明明从前刚见面时,像个鹌鹑。
回国是计划中的事,国内目前推进科技研发,大片新创公司开发,提前回国,掌控目前杭城这片蓝海市场是最好的选择。
他从小是个没什么野心无欲无求的人,说的难听点,就是没什么上进心,奶奶总是开玩笑说以后大哥大姐挣钱,他只需要花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