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措施也不安全,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就是抱着做了措施就安全的错误心态,结果都莫名其妙的中招了,然后再被推着走,未婚先孕,结婚生子,年纪轻轻,天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准备好了,事实却是一套流程下来,时间、精力的荒废还是其次,有可能一辈子就被定死了。”
晏知桁身体向后一靠,低眸看着沈栖安,用平静的声音问:“到时候你会甘心吗?”
沈栖安有些震惊的听着他这番话,沉默不语,低头缩了缩脖子,眼眸低垂出神了很久。
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这番话说的太现实残忍了,吓到她了,晏知桁神色微变,声音尽量柔和的问:“你怎么了?”
沈栖安眨眨眼睛,摇了摇头,心思不知道落不到哪里,还是一句话不说。
好一会儿,她才闷声道:“我只是觉得,类似这些事情,原本应该是我妈妈告诉我的。”
这个世界到底有怎样的怪谈,又怎样的规则,一个女孩子该怎么生活在社会上,这些从前人踩过的坑,吃过的亏,母亲都该告诉女儿。
沈栖安想到了沈悦笙,高三那年她答应舅舅那个近乎无耻的要求,去和别人订婚。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又不是傻子,心里是明白的,这对一个年轻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是一件多危险的事情,那段时间她一直待在家里,一来,是想冷静下来想办法,二来,心里是希望母亲能来劝劝她,来跟她讲讲如果一个年轻女孩子没有防范心的话,长大之后是会被身边人当资源利用的,那会是件多么没有人权的事情。
但是妈妈没有来找她。
订婚那天,妈妈还挺开心的,订婚对象换了晏知桁,也许她觉得算是好事一件。
但沈栖安知道,无论和谁订婚,她都已经被当做资源了。
所以她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和晏知桁无法实现身份平等的,她连喜欢晏知桁,都再也不敢说出口,直到现在,她才敢抬起头重新去追求他。
自卑吗,也不是,应该是害怕,怕少年时候的感情只是薄沙,时间久了,什么情分啊,回忆啊,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时候会被人嫌弃的,她没办法接受连晏知桁也嫌弃她。
…
…
“这种事情,男人心里都有数,他们只是不说。”
晏知桁继续说道,他从小的生长环境复杂,多的是这种男人,此类人他最是嗤之以鼻:“承担风险的不是他们,他们当然无所谓,沈栖安,不许把自己的身体安全不当回事。”
许是让她别想多,晏知桁还在解释:“相比较怀孕的风险,结扎只是很普遍的手术。”
沈栖安看着他点了点头,脸上渐渐挂上了笑意,轻声问他:“你渴不渴?”
她看了眼地上碎成片的水杯,晏知桁连水杯都拿不稳,怎么还会有力气絮絮叨叨说这么多话啊。
晏知桁顺势说:“是有些渴。”
沈栖安马上笑着起身:“那我给你倒水喝。”
她好像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和刚进来时不太一样,两人几天前的隔阂好像又消失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要找个机会,主动道个歉,结果还没筹划好,身体先扛不住了,搞了半天,让人家先来找自己。
真不是个东西啊!晏知桁心里暗骂自己。
又看了眼地面,叮嘱道:“你小心别踩到玻璃。”
他按了下床头的铃,Lucky早就准备好了,进来后手脚麻溜地把地打扫干净,又有眼色的一声不吭离开现场。
沈栖安把水递给他,刚刚说了不少话,晏知桁现在确实是渴了,仰头喝水。
身旁的沈栖安支着下巴,看着他微微滚动的喉结,静静开口说:“谢谢你啊。”
语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