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只能跟她这么说的,“那是一个有很多小朋友一起生活的地方。”
可是,小宁芷很聪明,脑子很好用的就说,“那些小朋友和我一样都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奶奶吗。”
看着她的眼睛,邬玥不忍心,却也点头。
小宁芷没有说话了,只是将下巴抵在膝盖上继续发呆,紧紧抱着她的小布偶。
被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小孩子再年幼,不是什么都不懂,会有自己的感受。
布偶并不精致,能够看见缝补的针线很粗糙。邬玥想,应该是老奶奶生前做给她的,否则也不会那么珍惜拿着。
“姐姐。”沈抚砚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杯豆浆,插了管递给邬玥先喝。
他看向小宁芷,视线扫过五官,眉尖一挑,“这是怎么回事,谁家的孩子?”
邬玥摇了摇头,把豆浆给了小孩。
她柔声说,“小宁芷,要不要先和姐姐进去?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坏人那么多,会把你抱走的。姐姐不是坏人,好不好。”
邬玥实在是不放心让一个三岁的小孩独自在外面乱走,太危险了。
小宁芷看着邬玥好一会儿,然后露出大大的笑容,点头,“嗯。”
她牵着邬玥的手站起来。很久没吃东西也是饿了,拿着刚出锅还很烫的包子就往嘴里塞,脸颊鼓鼓的,眼睛还一直望着邬玥。
邬玥怕她噎着,连忙让她先吸一口豆浆缓缓,“慢点吃,姐姐这里还有。”
“唔。”小孩塞满了嘴巴,只能笑着点头。
邬玥红润了眼眶,站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带进了医院。
只是,她的眼角被刮了一下,是凝结而坠落的一滴泪被沈抚砚轻轻逝去。
“姐姐。”
“嗯。”
沈抚砚说得坚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邬玥低落的心情散去,笑了笑,“你还那么年轻就说一起的话了。未来还很长,不是只有几个月或者一年半载。”
年轻气盛总是喜欢说大话,实际上,生活和时间组成了一个熨斗,会把曾经说的话给渐渐烫平,感情从激情到平静,再也没有了如褶皱般热情的少年意气。
站在的年纪不同,看法自然不一样,可是,沈扶砚也有自己的理解,“就因为年轻,才会更加纯粹真诚动听和认真啊。那代表,我现在的心就是这样想的,完全剖析给你看,而不是套上虚假表演。”
沈扶砚现在特别自傲他还年轻,对比老男人反而更有竞争力,“难道你喜欢听一个二十多岁或者三十多岁,甚至四十多岁的男人和你说这些话?我想,他们刚蹦出一个字,聪明的姐姐都要先笑出声了。”
这个岁数的男人早就经历了社会毒打,心里也不懂得爱过了几个人,早就知道什么是对他最有利的行为。而普通男人并不笨,为了往上爬,更加会钻营,其中不乏去忽悠一个女人跟着他。
邬玥沉默了一瞬,不得不说,这小子说得很有道理啊。
见她深思,沈扶砚再接再厉,“而且,姐姐现在也是有了事业有了资源,和年纪大的男人在一起,本质就是资源的互相交汇利用,他们贪图你的更多。但我不同,我年轻,我还有资源可以免费给你,在各个方面姐姐都不吃亏。”
他狠不得给自己贴上一个“专属于邬玥私人免费使用”的标签了。
见小宁芷已经吃完了包子,正抱着豆浆,抬起头好奇的看向他们,主要是看沈扶砚,这个大人她没见过,有好奇心。
“好了你,整天就知道推销自己,正事不做。”邬玥有些不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走过他们身边的人都听见了。她问,“要到病房门口了,你要和我进去吗。”
沈扶砚也不是冒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