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犯困打瞌睡,为了赶飞机,他五点就起。
而毕业了,这几天和舍友搞个毕业聚餐也是玩到很晚,睡眠严重不足。
当时前面有人坐,陈七提包弯腰往坐在后面一排去,而后面就他一个人。
陈七坐直了身子,他往前看,乘客有男有女,而不对劲的是不应该那么安静。
别人他不了解,但是村里人几乎都见过面,坐在车里肯定会各种闲聊。
而且,陈七看了眼手机,昏暗的车内,屏幕亮光刺眼,现在是晚上十点钟了。
往常回家,两个小时就能到,现在开了快四个小时还在开,期间没停过,车里的人也没有一个下车,这不正常。
外面漆黑的夜晚如泼墨,车内外唯一的亮光就是车前车后的车灯,还烂了,忽明忽暗。
意识到问题所在,陈七的头皮发麻,他沉了沉呼吸,提起包,可车内空间窄小,头撞车顶,腰要弯成虾子了。
陈七还长得人高马大,走的艰难,他用手机照亮,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经过前面座位,看见有人,他大着胆子拿手机一照,没想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这位乘客面无表情,眼睛不眨,皮肤很死白是那种死了好几天的白……
嘶!陈七手臂的汗毛竖起。
他忍着恐惧继续往前,其他人都是这样,有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聚起。
“三叔,三叔”陈七压低了声音。
可是他的脚步一顿,没再敢动。
陈七还记得很清楚,他上车的时候副驾驶没人,可是现在,安全带是系好的,还有头发散在了左边,是个女人
车还在开,方向盘上的双手也是死了很久的惨白,没有活人的血色和气息,而且全程没有动,就是僵硬的搭着。
答案呼之欲出。他这是上了一辆鬼车!
陈七瞪大眼睛,攥紧手机,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他拼了命压下来,头脑风暴。
怎么办,怎么办
跳车吧。
老旧面包车的锁不顶用,咬咬牙用力拉开应该行吧。
陈七心里盘算着,默默往后退,脚下忽然踢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发出动静。
他拿手机朝下照,也低头一看,赫然对上了一双眼睛,是一颗小孩脑袋。
眼睛还眨了眨,咧嘴一笑。
吓得他心脏一紧,差点就休克。
陈七“……”
他的额头在飙汗,手机灯照出的一束光慢吞吞往上挪,窝在一个妇女怀里的无头孩子已经走过来,捡起了地上的脑袋,而其他人也把脑袋转过来看他。
陈七的后背升起一股凉意,僵在原地,他动也不敢动,呼吸是轻飘飘了。
“阿七,三叔在下面打牌缺人,就等你小子来凑一桌了。”是三叔的声音。
陈七咽了咽口水。
他缓缓抬起头,就见三叔在扭头看他。
可是,三叔的脖子往下都没动,就是脑袋像木偶一样转过来,他的一脸青色,唇很白,嘴角也在裂开诡异角度。
而副驾驶上的女人也回头了,她披头散发,红色旗袍,在对着陈七微笑。
“我靠!”
陈七的头发炸开了,国粹飙出口。
他拼命拉开车门。
它们都在笑,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车依旧在往前冲,借着闪烁的两个车灯,仔细看,前面的不是路,而是墓。
不过在面包车要冲入墓的那一瞬间,他脖子上戴的玉佩在发烫。
忽而一阵白光刺眼,耳边是男女老少的痛苦尖叫声,门也成功拉开了。
陈七没有犹豫,抱着包就往外跳。
身体落地的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