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那样忙于跑通告或享受假期,反而有事没事就往公司跑,美其名曰交流学习、指导后辈。
实则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追随着姜璨的身影。
生怕一个不留神,老板的注意力就被哪个新来的小妖精勾了去。
尤其是喻野,几乎成了姜璨的贴身侍卫。
姜璨看新人资料,他就端茶递水,适时点评几句,彰显自己的专业和存在感;姜璨去培训室巡视,他必定紧随其后,状似无意地展示自己优越的身形和镜头感;就连姜璨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窗外发呆,他也能找借口进去送个水果,嘘寒问暖一番,使出浑身解数,只想让姜璨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
这种近乎幼稚的争宠行为,自然逃不过关秋华的眼睛。
在与傅臣寒的助理宋褐对接工作时,她半是无奈半是调侃地如实汇报了这些情况。
电话那头的宋褐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直到关秋华说完,他才微微一笑道:“好的,关姐,情况我了解了。辛苦您多费心。”
语气一如既往的客气周到,听不出什么波澜。
挂了电话,关秋华才长舒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她转身看向办公室内侧的休息区。
姜璨并没坐在办公桌后,而是穿着一身丝质黑色吊带长裙,像只慵懒的猫,斜倚在柔软的沙发上。
裙摆曳地,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衬得她裸露的肌肤愈发白皙。
她似乎刚做过美甲,指尖是浓郁的暗红色,正心不在焉地玩弄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沙发正对面,一台巨大的显示屏正无声地播放着新人培训的监控画面,年轻的男孩女孩们在老师的指导下练习着形体和台词,充满朝气。
但显然,姜璨的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
屏幕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暗与灭,却照不进她那双带着倦怠和些许迷茫的眼睛。
关秋华在心里叹了口气。
宋褐还在那边关心姜璨是不是又和小鲜肉们打成一片,可他哪里知道这位傅太太现在满脑子估计都被她那个突然回国的哥哥姜离潮占据了,哪还有心思搞这些风花雪月。
她走过去,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斟酌着开口:“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姜璨玩指甲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抬头。
关
秋华继续道,声音带着真切的担忧:“当年的事,我也只知其一,具体内情如何,我并不清楚。姜离潮这次回来,明显来者不善。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她想起当初姜离潮将偌大的烁璨娱乐交给姜璨时,与她这个新任经纪人对接,各项条款都清晰明确。
唯独关于姜璨的过去,说得模糊不清,只反复强调了一点——姜璨学生时期有过不光彩的经历,绝不可曝光,更绝不能让她成为艺人。
关秋华当时下意识就联想到了特权阶层常见的校园霸凌,内心虽有些厌恶,但职业素养让她维持住了表面的和谐。
可随着与姜璨日渐相处,她发自内心地觉得,姜璨看似骄纵任性,实则内心有自己一套准则,善恶分明,不应该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姜璨这时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浓密的长睫下,眼神带着点自嘲和无所谓:“能怎么想?我又不是艺人,他把我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黑料挖出来能让我吃不上饭?”
话虽说得轻松,但她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阴郁和此刻明显的心神不宁,却让关秋华更加担忧。
“别这样,璨璨。”关秋华放下水杯,语气诚恳,“我跟你共事这么久,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想帮你,如果你愿意跟我说的话。”
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处理各种危机公关颇有心得。
姜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