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地躺在烁璨娱乐办公室的露台躺椅上晒太阳,听着岑长乐火急火燎地跟她告状。
“排场搞得特别大,用的规模绝对不是普通友人的规格……不是姐们,这不明摆着……”岑长乐急得团团转。
姜璨戴着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和红唇。
她端起旁边的冰镇果汁,慢悠悠地吸了一口,声音透过吸管传来,模糊又慵懒:“那不挺好的,办生日嘛,就是要热热闹闹的。”
“挺好?!”岑长乐简直要抓狂,“你知道赵韵晚参股了我现在项目的对标公司吗,就是《京华》那个剧。现在她公开高调要参与投标,你看不出来什么意思?”
那是姜璨特意为喻野量身定做的献礼剧,投资巨大,要上星播出。
如果被赵韵晚截了,要么变成网剧要么延后再上星播。
但无论哪个结果,效果肯定没有今年年底上星好,时间拖得越久,搞不好还要出事故。
岑长乐不信姜璨看不出来这群人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看她大势已去,变着法来试探口风吗?
要是今天她赵韵晚敢截胡
并成功,明天周闻涛就敢追着烁璨娱乐猛打。
岑长乐到时候必定会受影响。
但看着姜璨目前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岑长乐压低声音,“你肯定有压箱底的杀手锏对不对?快告诉我啊!”
姜璨终于摘下了墨镜。
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那双漂亮的大狐狸眼,里面没有岑长乐期待的算计或怒火,只有一片带着点疲惫的坦然。
她看着岑长乐,红唇勾起一个极淡的笑:“真没招,好吗?”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林立的高楼,仿佛穿透了钢筋水泥,看到了那座冰冷的公寓。
“傅臣寒那次,是真的被我逼急了哦。”
他那样的人,最恨的大概就是被人撕下那层完美的伪装,看到里面溃败腐烂,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样子。
她重新戴上墨镜,将自己隔绝在刺目的阳光和好友探究的目光之外,身体放松地靠回躺椅,勾唇轻笑。
“所以啊,”她吸了一大口果汁,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声音恢复了惯有懒散,“傅总要给他的得力助手过生日而已,让他去过吧。”
这些岑长乐是真的皱眉了。
姜璨这么玩的话,京城那些最会落井下石见风使舵的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先前姜璨逞过的威风,她以为逃得掉吗?
就连她都知道周闻涛身边的朋友至今都在记恨姜璨-
窗外城市夜景犹如星河铺展,而室内只剩下羊毛地毯吞没足音的寂静,仿佛时间在此驻足。
姜璨正陷在客厅那张宽大舒适的沙发里,脸上覆着一层深灰色的清洁泥膜,冰冰凉凉的。
其实下午岑长乐那番话她是有些顾虑的,但这群人好说歹说没有闹到她面前来。姜璨也就暂时搁浅了。
投影幕布上放着部轻松的综艺,主持人夸张的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她看得随意,指尖绕着真丝睡袍的带子,注意力本来就分散,没太集中在综艺上。
玄关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轻响,清晰得不容错辨。
这道声音让她动作一顿。
傅臣寒回来了吗?
那天傅臣寒摔下一句“不可理喻”之后,他们起码七八天没见过面了。
她微微侧头,看向玄关。
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厅那片特意设计的暗影里,像是刚从某个冗长的会议中抽身。
客厅暖黄的光线只勾勒出他挺括西装裤的利落线条和一丝不苟的鞋尖。
他没脱外套,领带松了一点点,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