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lvy此刻终于得到傅总完整的指示命令,如蒙大赦,将乌龙茶轻放桌角唯一净土,躬身疾退。
门轴合拢的轻响像按下静音键,键盘敲击声成了死寂中唯一的动静。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低压中心。
高跟鞋踩踏纸张的脆响突兀切入。
鞋尖漫不经心碾过一份散落的并购案摘要,闯入办公桌侧翼的视野死角。
傅臣寒敲击键盘的指尖骤然停滞。周身气压又沉三分。
“傅总——”刻意拉长的甜腻尾音刮过耳膜,带着矫揉造作的颤。
一份光洁的羊皮文件夹“啪”地拍在摊开的他办公桌前,盖住了报错代码。
“华南区上季度净利报表审完啦,”
那声音捏着刻板汇报腔,指尖却故意在文件夹边缘画圈,“同比……”拖长的调子吊足胃口,“跌了好多哦,怎么办呀?”
跌了?华南区?
今晨他才复核过数据,增幅明明亮眼。
哪个蠢货……
所有不耐在撞进那双近在咫尺、盛着狡黠星芒的琉璃色大狐狸眼——
姜璨。
绿绸裙摆铺陈满地,后背镂空至腰窝,脊椎沟壑没入阴影,独留脊骨上一串珍珠纽扣。
美艳的极为灼热。
哪里是来汇报的职员,分明是闯入硝烟战场来捣乱的狐狸精。
“数据造假?”傅臣寒声音沙哑,冷意被荒谬感冲淡。
她非但不怕,反而踮起脚尖,涂着裸色蔻丹的指尖戳向报表抬头的集团徽标,狐狸眼弯成月牙:“好吧,什么都瞒不过傅总。”
尾音扬起,像摇响一串银铃。
“实际……”红唇凑近他绷紧的下颌,吐息温热,“一天涨幅都快赶上我一个月消费了,你们资本家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屏幕上红光幽幽闪烁,映亮傅臣寒眸底翻涌的暗流——惊愕,荒谬,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放松。
紧绷了七十二小时的神经,在她理直气壮的恶作剧里,可以用管教她不懂事的由头,有了喘息的空隙。
“嗒。”
万宝龙钢笔被随手丢进冰桶,砸在剔透的冰块间,溅起几星凉沁的水珠。
傅臣寒面无表情地掐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发力。
姜璨轻呼一声,天旋地转间已被按进宽大的真皮椅背。
昂贵的皮革发出沉闷的呻吟。
他俯身撑住扶手,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鼻尖几乎相触。
“来干嘛,给傅总分忧的,还是来捣乱的?”傅臣寒拇指擦过她饱满的唇珠,指腹温热粗糙,声音低哑。
暮色漫过落地窗,给冰冷的办公室镀上暖金。
姜璨仰头承接他沉沉的注视,呼吸交缠。
他竟然自己称呼自己傅总……姜璨没忍住,红唇溢出笑意,显然被逗开心了。
狡黠褪去,眼底浮起一层湿漉漉的雾气,像林间误入陷阱的小兽。
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仰起纤细的脖颈,贝齿在他凸起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才贴着他皮肤含糊轻笑:“老公这么晚不回家,人家独守空房,想死你了。”
“傅总准备怎么补偿我?”
傅臣寒笑了笑,疲惫一天的心情散去许多,低头,温柔的衔住那总在挑战他底线的唇。
“宋褐让你来的,是不是?”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力度,却在触及她温软的瞬间转为温柔的厮磨,很轻,温柔的深入,但又在她想追逐上来的时候又撤开。
非常狡猾的商人,敌进我退,欲擒故纵。
“什么宋褐,你想宋褐还是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