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怪我打扰你睡觉了?”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
烛光跳跃在他略疲惫眼底,漾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很抱歉,璨璨。”
姜璨一愣,“怎么可能啊,我就是为了等你呀老公——”
“那坐下吧,陪我吃饭。”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说这话了,姜璨不由得狐疑的看他一眼。
他这人做事最讲究效率,什么话都不说第二遍,属于第一遍不听清第二遍要么换内容要么逐步叠加坐地起价,反正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但今晚他这副模样,姜璨罕见的有些安静,并没有如自己预想中撒娇卖痴。
两人在烛光两端落座,空气中有一种奇妙的安静,并非尴尬,而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如同初识般的试探。
姜璨为他倒上醒好的红酒,指尖微微蜷缩。
平日里巧笑倩兮游刃有余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带着不太自然的磕巴:“就……在家无聊,自己试着做的,鹅肝火候可能……不太完美。”
她轻声说着,眼神没有看傅臣寒。
奇怪。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早就翘高尾巴得意洋洋问傅臣寒大方邀功了,但今晚她还真有些莫名的紧张。
傅臣寒的目光落在面前精致的餐点上。
香煎鹅肝配焦糖苹果、松露奶油蘑菇汤、低温慢煮的牛小排、翠绿的芦笋……每一道都看得出用了心思。
他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块鹅肝送入口中。
外皮微酥,内里丰腴柔滑,带着恰到好处的酒香。
“很好吃。”他抬眸看向她,声音比平时低沉柔和了许多,烛光在他深邃的眼底跳跃,“想不到我们家的小懒猫,还有这么一手出乎意料的厨艺。”
“什么啊。”
姜璨忍不住笑了下,或许是气氛与温度使然,白皙如玉的脸蛋染上几分漂亮的绯红,显得她气血充盈,又像被烛火燎了一下。
她低头掩饰般地抿了一口红酒,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阴影:“平日可不见傅总这么会损人。”
刀叉偶尔碰撞瓷盘发出清脆的轻响,在静谧的空间里被放大。
烛光摇曳,在他们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气氛温馨得不可思议。
傅臣寒会在吃完一口香鹅肝之后,抬眸看她一眼。
会是她用餐时微垂的颈项线条,或者小口喝汤时微微嘟起的唇,也有可能是使用刀叉时紧绷的指骨——
姜璨则被他侵略性极强的目光看得实在是非常不自在了,频频躲避视线,指尖捏紧了酒杯。
“璨璨。”
“嗯?”
“今晚很美。”傅臣寒早就吃完了,此刻往后靠,双腿大张,精致的餐盘里只剩下一点酱汁的痕迹。
水晶吊灯的光芒被调暗,只余下桌角那盏复古黄铜烛台还在跳跃着暖橘色的光晕,将两人笼罩在私密的光圈里。
空气中浮动着红酒、松露和姜璨身上清甜白麝香混合的、令人微醺的气息。
傅臣寒靠在椅背里,长腿在桌下不经意地碰到了姜璨的。他刚放下酒杯,深红色的酒液在他薄唇上留下一点湿润的痕迹,在金丝眼镜的冷光下,显出几分禁欲的性感。
他姿态松弛,指尖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力道,轻轻捏着姜璨放在桌面的那只手的手腕内侧,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那处细腻敏感的皮肤。
姜璨被他弄得有点痒,像只被顺毛的猫儿,喉咙里溢出一点软糯的轻笑。
她非但没有抽回手,反而将身体微微向他倾过去。
烛光在她眼中跳跃,映出狡黠又温顺的光芒。
她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