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甚至连欧阳澈那种从小因为励志故事登报上电视的人最后也成为要了被人人追赶的过街老鼠。
可事实就是,无论他因为道德谴责如何痛苦难以入眠,唐柠月都能心安理得的将这些事当做什么苍蝇蚊虫一巴掌拍死。
究其原因,唐柠月之所以能这么坦荡主要是因为大部分的人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跟她耗下去,也斗不过她,更何況他们也并非纯良之辈,内心有亏自然不敢声张。
能跟她鱼死网破追到底的,除了李京朗,唐柠月再想不出来第二人,所以当她看见监控里在她家翻箱倒柜拿她睡衣的李京朗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好日子岌岌可危。
这小混蛋挑挑拣拣半天,最后找了一件最贴身的吊带睡衣带走了,还拿走了她的一条丝巾。
他甚至没有避讳的,就这么在卧室里将‘赃物’装进了箱子里。
唐柠月看了小半天,最后也只是在周聿和进卧室之前将手机藏在了枕头下面。
那一晚上她梦里都是李京朗在她家偷衣服的场景,又气又恼的,却没处撒气,她还是头一回吃这种哑巴亏。
李京朗将他要去南錫实习的事情告诉周苏了,那时候周苏还在大洋彼岸谈生意,除了把可以这事通知唐柠月以为什么都做不了。
握着李京朗的航班信息,唐柠月叫人去机场蹲了他小半天。
李京朗在南錫老城区租了一间阁楼,那地方原先还算熱闹,近几年因为中学搬迁冷清了下来,附近除了有一家小型超市和小诊所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长长的一条正在重修的公路,条件略显艰苦。
这事周苏也知道,她给他找了条件更好的地方他不去,偏偏要去落败了的闹市区,除了卖惨唐柠月想不出来第二个理由,可是李京朗来了小一周也没联系过她。
好像真就在那里安家了。
周苏不管他,隨便他如何折騰,唐柠月却安不了心,指派了人专门看着他,生怕他又生事出来扰乱她的计划,订婚迫在眉睫,唐柠月没法不担心。
李京朗从来了南锡之后一直挺安分的,早晨通勤一小时到市中区去上班,顺便在公司楼下吃一个飯团,中午不吃飯,晚上加班到九点钟赶末班车回来,在超市打烊之前去隨便买点什么填肚子。
整日里一副随便活着的模样,唐柠月每次听见助理来报告的时候都头大,李京朗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段时间连續住了几次院,不吃饭又在高强度高压大厂实习,这比他之前在家的时候还能折騰自己。
周苏一直叫她别管,李京朗这倔脾气谁也弄不了,她也没办法,可她们都心知肚明,李京朗不是那种栽了跟头就收手的人,更何況他也不是迫于生计才如此,而是本就是想要这么做。
唐柠月不好出面,只能睁一只闭一只眼将这事囫囵过去,她只能安慰自己说,亲妈都不管她更没理由去管他了。
李京朗工作的地方距离唐柠月的住宅也就几公里,她有时候陪着唐昭鸣去打球的时候都能看见李京朗一脸疲态从公司出来,长条条的影子借着路燈落在地上,唐柠月总覺
得他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又或许是她本就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毕竟唐昭鸣都说他看着步伐连續,没有什么异常。
大概真的是她多虑了。
周苏查了信息,李京朗應聘成功的公司有三家,他偏偏选了最累的那个,自作自受,唐柠月本没必要心疼他的,更何况大家都有自己的苦要吃,有的是人比他累,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看着李京朗安稳了有一段日子,唐柠月没再叫人跟着他,白天除去公司的事宜,她还忙着段嘉誉那头的事,周遭的人也都是匆匆忙忙的,似乎所有人都在焦头烂额的生活。
一直到周聿和要临时回去新加坡一趟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