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炮友,也成不了正常的男友,弟弟更是另有其人。
“你别跟我妈说。”他顿住,自嘲地笑一声,“我也不想回家。”
“那我给你订酒店好不好?你不是不喜欢人多么?学校你住的习惯吗?”
说着,好像话里话外又夹杂着点要撵他走的意思了。
她又清楚地知道他生病了不适合住校。
“我一会儿就回去收东西。”李京朗说话的声音已经拧了好几股劲,眨巴两下眼睛穩住了情绪,“我就住学校。”
他輕舒了一口气,心口酸酸的。
“那你,你晚上还回来吗?”他带着试探。
“我要加班。”她说,“你自己可以吗?”
“”
他能说不行么
能么
“你忙吧。”
最后,他也就回了这么一句。
他一直都是很没安全感的人,从父親去世被大家推来推去那天开始,他就彻底失去了安稳。
他以为他在大人的争执里抓住唐柠月的手就是抓住了海岸的灯塔,殊不知她也只是孤舟而已,漂浮不定。
李京朗失神地盯着窗外的街景,脑子乱糟糟的。
上次在酒店,他腕上那串珠子掉了,她说她会给他买新的,昨晚做的时候她兴奋上头,又说了一遍,甚至说要去珠宝店里親手给他再串一个。
她今天也忘了,又或许是床上随口的承诺。
他不该信的,白白期待这么久。
也就一天的时间没见,她又成了那副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
他知道她忙,可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总是让她罪加一等。
可之前周聿和送她的那只粉钻她也没戴了,也放进了首饰盒里,她看起来也是在乎他的,可好像又没那么在乎。
这次去她那里住,李京朗带了自己全部的存在价值,包括名下动產和不动產,他说他都给她,他甚至想以后工作了所有的资产也都给她管,可这话他没敢说,她说最讨厌别人画大饼,就像小时候许琳偏她到国外说给她一个家一样。
他的钱她也没要,她说她不想留下一个诱拐大学生的罪名,更何况那是如此高昂的遗产。
“等你以后赚钱了再说吧。”她跟他讨论未来的时候总是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似乎这是一个很遥遠的事情。
在一起的时候你侬我侬,分开了也很迅速脱身,他真的没有她这个本事。
他只会在和她一起的时候担心她离开,不在一起的时候担心她
失联,永远也做不到那样潇洒。
她也知道他害怕失去她的。
还是这样对他,还是这样
李京朗晚上收拾了东西一直没走,在楼下24小时的便利店里等她,想离开之前再跟她说几句的话。
他给她打了电话,唐柠月说要加班,时间不固定,让他别等了。
他一直是很听她的话的,可就那天没听,一直在楼下等她,结果等来了她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一起上了楼。
听见她亲昵地叫他聿和,李京朗瞬时心凉了半截。
从车上下来的,还有一个满口叫着姐夫的年轻男孩,大抵是唐昭鸣。
那他算什么?
刚刚被主人抛弃掉的流浪狗吗?
只是看到这一幕,他居然出奇的冷静,甚至没有力气再像之前那样歇斯底里的。
前边那一遭,耗光了他所有的元气。
就算这样,好像也没多大用处,仅仅维持了一周而已。
她永远都在逼着他妥协。
他在楼下等到半夜,等到她卧室的灯关上,李京朗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又痛又痒,好像有蚂蚁在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