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记得上次就是因为宗家大房,她和她那乖孙都挨了打。
“二婶。”秋妧面上仍带着笑,她看着那个和宗母年岁差不多的妇人,心平气和道:“孩子哭闹那是受了委屈。”
见躲不过去,宗家二房立马挂上虚伪的笑,堪堪走了出来。
“哎呦,这不是咱们怀雪嘛。咋又哭了,可不能输了糖瓜就哭。小姑娘不能这么娇气。”
宗家二房上来就倒打一耙,那话一出口任谁听了都以为是怀雪在闹小脾气。
秋妧可不惯着,她将怀雪护在身后,当着周围邻里问道:“二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家怀雪为什么哭,还不是你家大壮干的好事,小小年纪也不知从哪里听来一些胡乱的话,张嘴闭嘴就是以后我们这当婶婶叔叔的有了孩子就都不要怀雪了。”
“二婶,你说说,什么叫我们以后有了孩子就不要她了。”
宗家二房一噎,她也没想到自己哄孩子的话竟被大壮又传了出去。
这怀雪自小在家就被人疼着宠着,那小零嘴就没断过,大壮有时候瞧见就会张嘴同她这当阿奶的要。
农家人哪里有那闲钱,她便说小孩子不能贪吃。你看那怀雪现在总是吃好吃的,以后可就吃不到了。
大壮问她,为啥以后怀雪就吃不到了。
她当时笑着说,怀雪没有爹娘,她那俩疼爱她的叔叔如今都成了亲,以后人家有了孩子谁还会管她,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娃,只会没
人要,可怜的很。
这些话宗家二房都没忘记。
“二婶。您说过的话不会自个忘了吧。”秋妧皮笑肉不笑道。
巷子里邻里纷纷搬来小凳坐在门前听着,这种热闹她们最喜欢看。
一个是宗家大房抵债来的儿媳,一个是宗家二房碎嘴子的老太太,不管谁吵赢了都是一件趣事。
宗家二房脸面有些挂不住,她都这么大岁数了竟被一个小辈堵在门前说。
她心一横,指着秋妧鼻子骂道:“你一个小辈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这么小的事还要上门来说,咋地,那话不是实话吗,再说又不是我说的,村里人都这么说,你凭啥子来找我。”
怀雪被吓了一跳,她小手哆嗦着站都站不稳。
秋妧握住她的手,一点也不示弱,“婶子,你可别胡乱冤枉人,村里其他人可没说过这种话,你瞧瞧,这一条巷子里的人谁说过这种话。”
看热闹的人偷偷点头。
这种话大家伙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可没人当着孩子面说。
谁不知道宗家大房一直护着这娃,若是被宗母听见肯定少不得一顿吵。
只是他们没想到今个吵上门是秋妧,是这个抵债来的儿媳妇。
宗家二房见说不过,她眼眸一转,一个坏主意涌上心头。
她指着秋妧身后的怀雪道:“咋地,你以后不要娃了,你以后只养着她?”
子嗣可是大事,当时宗母为啥让宗骁成亲,还不是想让他以后有个后。
若这死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不要子嗣,那不就是在打宗母的脸面,若她说要,那怀雪能比的上自个亲生的。
这么看下来,她说的那些话可都是大实话,哪句有假。
宗家二房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她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输给一个小辈。
正当她洋洋得意时,宗骁从巷口走了过来。
“二婶。”他走上前一把揽住秋妧肩膀,质问道:“二婶什么时候管起我的家事来了?”
“二叔。”怀雪一双眸眼都哭肿了,她知道叔叔婶婶疼爱自己,可那些话犹如钉子一样狠狠扎在她那脆弱又幼小的心头。
宗骁单手将她抱在怀里,小声哄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