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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怪物监狱 蜘蛛提灯 70636 字 1个月前

烂的小花。

从很久以前,佐伯就习惯了扮演一个默不作声的影子,他从未有过任何怨言任何不适,然而此刻,当真的融入这沉沉夜色之中时,他却忽然有些不甘。

他不明白自己的这份不甘心究竟从何而来,只觉得有某种欲望即将突破体表,他迫切地想要表达些什么、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可他本不善言辞,短暂又漫长的前半生中,他需要沟通的人就只有恩佐,而他们之间不需要话语,与生俱来的链接让他们能轻而易举地洞悉彼此的所有。

放在腿侧的掌心无意识收拢,喉间传来莫名的氧意,佐伯张了张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想,他真的有点不对劲。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进入这个里世界吗?

他的异能是冰属性,按理说应当很适应这个里世界寒冷的气候,可事实却是——他几乎难以抵御这彻骨的冰寒。

仿佛被扔进了冰天雪地的极地,他赤裸、孤独,在彻骨的冰寒中,他本该就这样死去,却不知为何,忽然开始很怀念春季。

是濒临冻死之人都会幻想温暖的港湾吗?是每一个独行在冬季的人都会期望和煦的春天吗?

可为什么,在他心中,宿柳居然和春天挂钩呢?她未曾带给他温暖、慰藉,她是一个具体存在的人,而不是无法捕捉、无法留存的春天,为什么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她、注意着她呢?

佐伯不断地向自己发出疑问,却无从得到回答。

他的人生太贫瘠了,无论是经历还是知识,他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战斗和杀戮,然而这二者根本无法带给他想要的答案。

他只能陷入困惑,犹如困兽一般盲目焦躁地绕圈,甚至有种鱼死网破、想要用血肉冲撞出一条出口的迫切念头。

想到这里,他忽然福至心灵——

所有的困惑与变化都和宿柳息息相关,他对她过分的注意、他无法移开的目光……种种的一切都证明——他把宿柳当成了狩猎的对象,他是在观察猎物,蛰伏着等待一击毙命的时机。

这很合理,他的人生中只有战斗和杀戮,身为狂蹈之狼的信徒,嗜血和暴力是他的本能,对猎物投入百分百的专注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原来如此。原来他的一切反常都是因为,他想要狩猎这只猎物,而狼群中的头狼已经将猎物标记,在恩佐没有对宿柳下手之前,他就算再蠢蠢欲动,都只能按耐住自己。

所以,他是在狩猎。

想明白了一切的佐伯豁然开朗,终于想明白困扰自己多时的疑问,那种心脏被压迫着的不透气感也尽数消散,他的步伐再次沉稳而笃定起来。

于是,看向宿柳的目光更加不着痕迹——不能被哥哥发现他在窥伺着他的猎物,他要听从哥哥的号令,不能擅自行动。

“到了。”思绪扫清的时刻,三人也到达了目的地。

站在这座略显破旧的小房子外,恩佐回头招呼佐伯,“那个所谓的亡灵节听着倒是有趣,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看看这个村子究竟想搞什么鬼。”

从老安东裁缝铺出来后,卡罗尔也和他们辞别,指给他们这栋房子的方向,就说有紧急的事情匆忙离开。好在再往后走已经没有什么房屋,他们顺着小路一直走,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找了地方。

房子确实如卡罗尔所说,很简陋。朴素的木桌和破旧的木椅,再往里走,只有一块破木板挡着的就是不大的小床,整座房子的格局一目了然,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家具。

实在是太小的一栋房子了,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谁家建立在后山的小木屋,用来存放杂物偶尔住宿的那种。

好在房子还算干净,恩佐把床让给宿柳,自己则和佐伯一起坐在了那颤颤巍巍、不知何时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