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宿柳的专属聚光灯一样,让这个属于她的独角秀光彩夺目。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在看到这样精彩绝伦的表演后把目光从宿柳身上移开。
唯一的观众胥黎川更如是。
近乎狂热的目光牢牢锁定宿柳,他几乎忘了呼吸。
心脏剧烈跳动,他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对于自己还活着的感知,也从未有过如此迫切的欲望,迫切地想要活下去、想要永远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她是太过于耀眼的光,以至于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堵住前方道路的触手怪已经被她清理了大半。
胥黎川后知后觉,回神后才终于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把猎刀,赶去宿柳身旁。
“咦?你来啦。”
看到他出现,宿柳惊讶了片刻,而后又投入了专心的战斗,或者说单方面屠杀之中。
胥黎川也不遑多让,他很快投入了战斗之中,并渐渐在这种杀戮里找到了久违的刺激。
他以为自己早就对这种片面的、由血腥和屠戮带来的激素愉悦免疫,但是今天,在与她背对背战斗且互相隐隐约约的竞争中,他真的找回了最原始的快乐。
渐渐沉浸在这样的打怪游戏之中,仿佛世界上只余下他们两个人,他们相依为命、他们并肩作战。
他们带着满身的黏液与血液开车寻找落脚点,他们在暴雨和狂风之中肆意地欢呼、歌唱。
这是属于他们的大冒险,在旷野流浪,自由地逃亡。
跑车抵达下一个城镇的加油站旅馆,在有限的时间里,他们谈论彼此,接吻、做.爱、相拥着入睡。
胥黎川教宿柳探索身体的每一处细节,带给她奇妙的愉悦与灵魂的颤.栗,耐心而细致地回答她的每一个好奇、满足她的每一个需求。
身体力行,他真的是一位好老师。
最后的最后,他们相拥着躺在旅馆狭窄的床上,宿柳忽然想起来自己前往鸢尾花疗养院的目的。
她轻轻抚摸着胥黎川的胸膛,上面布满了她的齿痕和用力摩挲的红痕,唯独没有黑色的大丽花印记。
潮热的呼吸自脖颈前扑洒,他握着她的手攥住自己。
“你的异能是什么呀?”
毫无征兆、毫无切入点地,她问。
他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随口回答她的问题,“经纬逻辑,我的异能可以拨乱逻辑线,建立全新的体系去操控万物。”
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宿柳继续问:“那你使用异能的时候身上会发生变化吗?”
“什么变化?这种变化吗?”胥黎川用身体语言切身回答了她的问题。
全神贯注的思考和提问被他搞乱,宿柳有些恼,胥黎川发现了宿柳的不专心,他低头啄吻她的脖子,潮湿温热的唇在肩颈处印下酥麻的痒意。
“专心点,小柳。”
整个人蹭在她身上,他黏黏糊糊地催促,话题在他的呼吸间逐渐飘向某个越轨的方向。
呼吸染上滚烫,宿柳也渐渐有些飘飘然。
但是不可以。还没问出来黑色大丽花的问题、确定他是不是爱丽丝要找的那个人,她不能这么颓废。
她伸手去捉他作乱的手,他却不就此打住,反握住她的手。
即便是这样,宿柳也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努力保持清醒,她问:“那你身上有什么纹身吗?平常看不见的那种?”
理智最终还是没能战胜欲.望,在耳旁耐心的、伴随着亲吻的一字一句引诱下,她自我安慰,算了,来都来了。
不过还好,最后她还是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抓住他的脸强迫他认真回答。被她抓着审问,胥黎川重新回答了这几个问题,但具体是怎么回答的,她也有点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