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纨绔(3 / 3)

了一个又来一个!

那手顺势落在她肩头,微微用力,在她肩头不轻不重地一捏了一把。

舒窈下意识想挥开,理智却告诉她,她不能。

她必须隐忍,忍到晋帝驾崩、晋国大乱时,彻底脱身,才是最优解。

她垂下眼,将那点翻涌的不甘狠狠压下。

“姜妹妹客气了。其实,怨不得三弟……”太子似怜似憾,仿佛藏着什么未尽之语,“姜妹妹这般好颜色……”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困在冷清的质子府里,孤看了,都替你觉得可惜。”

舒窈本想再搬出邦交大义糊弄过去,可喉间只滚出几声含糊的的呓语,字句黏连不成调。

萧承璟本在灯下批阅奏章,闻声抬头。

见她像只受惊的小兽般蜷在地上,不自觉地搁笔起身,走至她身边。

不容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于榻上。

刚揽她入怀时。

她略挣了挣,蹙起眉头,颇有些不情愿之态。

他还以为她要醒了,心头突的一跳。

谁知她只含糊地嗔了几句,又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想来是在梦中受了什么委屈吧。

他忽就想起那日宇文昭含沙射影,他在马车上咄咄逼问时的情形。

事后,他命人彻查,才知她在晋国的十五年,竟过得十分不易。

他方悟那日马车上不该那般相问。

然,真正刺中他的。

并非是她曾同他一般,受过无人援手、无人可诉的苦楚。

而是他视若珍宝的人竟曾被他者觊觎。

纵使旧事成灰,如今想来,那等觊觎之心,分明是对他如今权势的挑衅与亵渎。

他静立榻边,凝目细望。

因知晓她的往事,此次相见以来,他怕唐突了她,未曾这般细细端详。

此刻四下无人,他才容许自己放肆些。

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眼角眉梢,如读一首不敢轻诵的诗。

见她眉尖微蹙,他抬手欲抚平她眉间细痕。

然,指尖将至未至之际,蓦地攥成拳收了回来,垂在袖中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终究怕惊扰了她,只轻轻理了理她斗篷的皱褶,便屏息退开,回案前批阅奏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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