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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苦寒,今年冬衣拨付,朕想着再加三成,你看如何?”

沈知微从奏疏中抬眼:“陛

下圣明。北疆将士戍边辛苦,多加些御寒物资是应当的,只是户部那边……”

“户部不敢有异议,”萧翎钧笑了笑,指尖卷起她一缕发丝,“朕已让内阁拟了条陈,明日便发下去。”

他顿了顿,语气随意了些:“说起来,三弟前日递了军报上来,说今冬雪大,营中将士操练不便,他想抽调部分兵力,协助凉州府清雪通路,顺便加固民房,以防雪崩。”

沈知微翻动书页的手指停了一下:“此举甚好,既安民心,亦不废练兵。”

“朕准了,”萧翎钧看着她低垂的侧脸,凑近些又偷了一吻,“阿微觉得好,那便是真的好。”

沈知微见惯了他这副模样,懒得躲开,被他亲了个结结实实,等他退开些,沈小姐才抬手用指腹蹭了蹭自己湿润的唇角,斜睨他一眼:“陛下今日兴致倒好。”

萧翎钧低笑:“有阿微在侧,批折子也不觉枯燥,”他目光扫过案上那几本被丢开的折子,笑意淡了些,“只是总有些不相干的人,爱递些不相干的东西来烦心。”

沈知微顺着他目光看去,没接话,只将手中那本兵部奏疏合上,放回原处:“北疆事重,陛下多费心是应当的。至于其他……臣懒怠理会,陛下自行处置便是。”

萧翎钧捏着她发丝的指尖微微用力,将她带近几分:“阿微这般放心朕?”

“不是放心,”沈知微耸了耸肩,“是知道陛下心中有数。更何况……”话中的调侃显而易见,“安榆还在宫里挂着郡主的名号,臣总得替她多想着些,免得哪日陛下被新人迷了眼,旧人便无立锥之地了。”

萧翎钧眸色一暗,手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又说这话激朕。朕说过,后位只会是你的,安榆也会一世荣华安稳。你何必总拿话刺朕?”

“不是刺陛下,是提醒自己,”沈知微靠在他胸前,神色倦怠,声音柔软,“臣与安榆,如今所有尊荣体面,皆系于陛下一念之间。陛下重诺,臣感激。可人心易变,帝王心术更是难测,臣不敢全然倚仗。”

萧翎钧沉默片刻,低头用鼻尖蹭她的发丝,声音闷闷的:“你在怪朕将你强留在宫中。”

“若说怪,当初便不会回来,”沈知微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坐直身子,伸手拿起朱笔,蘸了蘸墨,递到他面前,“陛下,批折子吧。臣饿了,想早些传膳。”

她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题,萧翎钧看着她递来的笔,又看看她笑意显见的面容,终究没再纠缠,接过笔,重新埋首案牍。

只是批阅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时不时抬眼看看身侧的人。沈知微随手拿起另一本闲书翻看,并不理会他的目光。

晚膳时分,菜肴依旧精致,沈知微胃口似乎好了些,多用了一碗火腿鲜笋汤。萧翎钧见她肯多吃,眉宇间舒缓不少,多夹了几筷她平日喜欢的菜。

用罢晚膳,宫人撤下杯盘,奉上清茶。

他执起茶壶,为沈知微斟茶:“过几日便是秋祭,礼部拟了章程,朕看过了,还算稳妥。阿微可要同去?”

沈知微接过茶盏,捧在手中暖着:“臣去做什么?徒惹非议。”

“有朕在,谁敢非议?”萧翎钧端起茶抿了一口,“朕想让你去,宗庙祭祀,国之大事,你在一旁,朕心安。”

沈知微垂眸看着杯中的茶叶,没应声。

萧翎钧放下茶盏,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绢帛,递到她面前:“看看这个。”

沈知微没接,只抬眼看他。

“礼部与钦天监合议,选了几个吉日,”萧翎钧将绢帛展开,铺在桌上,指尖点着上面朱砂圈出的日期,“朕觉得,腊月十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