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当他是吃得热了。
只是窝在她脚边的黑猫,在她又一次挖了一勺辣子鸡丁准备递过去时,忽然喵了一声,用毛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腿。
“怎么了?你也想吃?”沈知微低头,好笑地揉了揉猫脑袋,“这个太辣,你可吃不得。”
被这一打岔,沈小姐也就忘了继续给夫君布菜。
更没看到萧望卿松了口气,悄悄将面前那碟红彤彤的辣子鸡丁推远了些。
膳后,侍女撤下杯盘,奉上清茶。萧望卿坐在她身侧,手里拿着书卷。
殿内暖融,沈知微靠着软枕,手指梳理猫毛的动作越来越慢。
身侧的人许久没有翻动书页,她懒懒抬眼望去。
只见萧望卿仍保持着执卷的姿势,目光却落在虚空处,像是在出神。殿内烛火的光晕描摹着他侧脸的轮廓,拢上一层暖色。他唇色比平日红些,许是方才辣酱的缘故。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下书卷,起身去斟茶。
沈知微看着他执壶的手,指节分明,腕骨清晰。他今日穿的是一件深青色长袍,肉漏得比平日要多出一些,领口微敞,露出一段锁骨,随着他动作,衣料下的肩背线条若隐若现。
沈知微一下子醒了。
那截锁骨线条利落,皮肤在烛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随着他斟茶的动作微微起伏。沈知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那线条向下,没入衣领的阴影处。
他倒完茶,转过身,对上她的视线。
萧望卿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反而迎着她的目光走了回来。他将其中一盏茶放在她手边的小几上,自己则在她身侧的榻沿坐下,距离比平日近了许多。
“看什么?”他问。
沈知微没答话,觉得他明知故问,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茶。
她抿了一口茶,目光仍落在他身上。这袍子颜色衬得他肤色更白,领口松垮的设计能让她轻易透过衣领看到别的东西。
“这衣裳,以前没见你穿过。”她放下茶盏,随口说道。
萧望卿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动作慢条斯理:“库房里翻出来的旧衣,穿着随意些。”
沈知微哦了一声,视线在他整理袖口的手指上打转。
她想起这双手昨夜是如何在她身上流连,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肌肤时引起的战栗,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心中暗叹自己定力不足。
殿内一时安静。
萧望卿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异样,他拿起方才放下的书卷,领口那片肌肤,在烛光下晃得人有些眼晕。
沈知微觉得殿内比刚才更热了些,她抬手扇了扇风,目光像被黏住般,无法从他颈侧那片光滑的皮肤上移开。
被灼热的视线盯得久了,萧望卿侧过头来看她,笑了笑:“热了?”
沈知微下意识点头,随即又觉得这反应有些傻气,抿唇不语。
他却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抬手,极其自然地解开了领口最上方的那颗盘扣。动作不疾不徐,指尖勾着那粒小小的玉石扣子,轻轻一挑,衣领便松开了些许,露出更多锁骨的轮廓,甚至能隐约看到其下紧实的胸膛线条。
“是有些闷,”他开口,“地龙烧得太旺了。”
萧望卿解完扣子,并未看她,视线重新落回书卷上,颇有几分良家妇男的姿态。可他微微向后靠向椅背的姿态,却让那片敞开的领口更显眼了。
黑猫在她脚边团成一团,睡得正熟。
沈知微放下茶盏,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来打破这莫名黏稠的气氛。可脑子里空空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乍泄的春光。
她轻轻咳了一声。
萧望卿闻声抬眼。
“明日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