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队友吗?”
“我当然信任,但信任和依赖是不同的,我们是应该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而不是让别人承担需要实现目标的责任,我也不能把我的责任强加给他。”
丹尼尔摸摸下巴,这话听起来可真凡尔赛,对方付出太多?好吧,但丹尼尔可不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是阿夏的单方面付出,毕竟,就阿夏那个狗脾气,要不是有蒂米在,他能参加这种团体运动项目吗?
明白了个大概的丹尼尔觉得,这可不是他能解决的问题,不过相信这两个人很快就会找到解决办法,因为阿夏总是不愿意让蒂米烦恼太久。
但是这样说来,如此一来是不是就再次和蒂米的想法相悖了,这真是个哲学问题。
身处哲学问题漩涡的另一个当事人阿纳斯塔西最近确实在躲着蒂莫西,但他可并没有生气,说真的,他永远不会对蒂莫西生气,写在程序里是比誓言更可靠的承诺。
他只是有点产生了自我价值动摇,当他明白,自己在对方的成神之路上是可有可无的一环时,哪怕是系统,也会质疑自己此时存在的意义。
他还能做什么,应该做什么,没有人教给他,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个节点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让蒂莫西更快乐的、更轻松的、更自由的获得他应有的一切。胜利,荣耀,如果不必要通过苦难获得的话,为什么不能让他拥有幸福的职业生涯呢?
没有人能够给予他答案,在这片陌生宇宙里,蒂莫西就是他存在的唯一锚点,现在,这个锚点告诉自己,对方会靠自己获得胜利,他不想也不需要被拯救。
蒂莫西会自己获得一切,努力过后的失败与荣耀对对方来说是平等的结果,他并不是一个惧怕失败的人,却是一个担心自己缺失了斗志与勇气,放弃独立面对挑战的人。
阿纳斯塔西不得不得出结论,作为一个系统他好像在削减宿主的独立性。
他觉得他真是一个失败的系统,但按理说作为系统他不该有这种失落的拟人感受。
在那次蒂莫西坦荡的交流过后,在明白过来怎么做之前,单方面的躲人还在继续,时间转眼就进入了3月份。
眼看着阿纳斯塔西似乎是陷入了持续性低迷的漩涡,蒂莫西觉得靠阿夏那个死脑筋自己想明白是不可能的了,他直接训练后到阿夏公寓里守株待兔。
哎,没办法,阿纳斯塔西是个闷葫芦,只能由他蒂莫西这个阳光开朗大男孩来打破僵局啦!谁让他如此珍惜他寡言的朋友呢。
阿纳斯塔西根本不需要进屋才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他几乎是在开门的瞬间就感受到了蒂莫西的气息存在。
“晚上好。”坐在阴影中的人率先开口,黑暗加剧了声音的冷感。
阿纳斯塔西很少能听到蒂莫西这样的声线。
他轻轻阖上了门,打开灯,屋内的黑暗瞬间被照亮,他把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脱鞋走了进来。
“吃饭了吗?”
坐在沙发上的蒂莫西上下打量一番对方,才懒洋洋的开口:“就海鲜饭吧。”
阿纳斯塔西点点头,先给蒂莫西接了一杯柠檬水,才去厨房做饭。
一时之间,这间并不算大的公寓里充斥着一种干瘪的沉默,只有厨具相互碰撞的简单声响。
阿纳斯塔西也发现了,曾经两个人待在一起时,总是有各种声音,交谈、笑声、物品的碰撞、间歇的场景声,蒂莫西总能让他所处的环境热闹起来,空气都能跟着变得健谈,但是一旦他不想这么做,所有的热闹都将消失,干瘪的环境声成了唯一的空间填充剂,寡淡又尴尬。
阿纳斯塔西实在不知道除了做饭还能做什么,偏偏此刻的蒂莫西也是一言不发的窝在沙发里只是沉默的低头玩着手机。
阿纳斯塔西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