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已经安排了褐兔陪着他。”
角雕轻微颔首,“褐兔比较单纯,他们会相处愉快的。”
副官汇报完便走出?去,在走廊里,正好遇见来领物资的褐兔,顺势打了声招呼,问?他新室友怎么样?。
褐兔竖起两只耳羽,喋喋不休:“新室友是个柔弱的美人呢。他长得好白,可能是地球来的不经常晒太阳吧,我第一眼看到还以为他是深海海洋族呢。可是好可惜,他双腿都瘫痪了,不能动,所以不怎么爱出?门?。这不,我过?来帮他取新浴巾来了。”
“瘫痪了?脊椎神经粉碎性受损吗,伤得这么重,是作战人员?”
如果只是普通瘫痪的话,以帝国的医疗技术,完全可以治好。
“不是战斗人员,”褐兔摇摇头,“他好像不太愿意提起自己受伤的事,只说这是很小的时候在地球受的伤,被朋友背叛害得。”
“这也?太可怜了。”副官叹息一声,“他应该生活不便,多领一些无障碍配给品吧。我随你一起送去,正好也?看看他。”
褐兔点点头,“那好啊,而且他应该比较喜欢你。”
“喜欢我,为什么?”副官莫名?其妙。
“他说,他比较喜欢beta的身体。”
“为啥?”
“因为他闻不到信息素。”
副官愣了下。因为闻不到信息素而喜欢beta状态的身体,还真是……自我的回答。
可能从小患病的人,都会或多或少有些脾性上的古怪吧。他如此推测着。
来到主?舰宿舍里,刷卡开门?,褐兔顿时吓得“呀”了声。
副官定睛一看,轮椅倾倒。本应该安稳坐在上面的人此刻正虚弱地伏在地上,双臂用力撑起,白皙的下颌紧绷,固执地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坐回去。
“快别动了,我来帮你!”褐兔手忙脚乱扶起他。
“……谢谢。”岑焉被他扶坐到单人床上,还没喘口?气,就忙着道谢。
他的确是个时刻需要人帮忙的病美人。身体单薄,气喘吁吁地坐在那里,削尖的下颌缀着一抹汗珠。不知道在他们来之前,他已经在地上挣扎了多久,眼眶泛着一抹水色的薄红,见他们在看,便自嘲一笑,把头低着扭转开来。
“身体不大好,让你们见笑了。”他声腔倒还稳定,随意打着趣,“其实现在都算好多了,小时候更不好,家里怕我死了,都把我当女孩养着,还闹出?了不少笑话。”
副官也?坐下,跟他聊了几句,“岑顾问?,这边生活还习惯吗?”
岑焉慢慢地笑,“习惯的,比地球的环境好太多了。至少这里看得到太阳,很温暖。”
褐兔插嘴:“他可喜欢晒太阳了,他还喜欢太阳花,我说下次统计军备的时候,给他弄一支来。”
“太阳花这个季节可能不太好找,”副官和善地说,“但我们会尽力满足的。”
面对他们的热情,岑焉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其实,不用这么照顾我的。”
“应当的。”副官坚持道,“没有岑顾问?带来的技术,我们就要面对无驾驶员可用的困境了。岑顾问?的这些小需求,我们当然有必要满足。何?况我听?说,您的家人都不在身边。”
岑焉点头,“我父亲在新哥伦布星。”
“那朋友呢?”褐兔好心地问?,“在首都星附近有没有朋友,要是有的话,我们也?可以把他找来,登记成家属陪伴你的。”
“朋友……”
这个词似乎勾起了岑焉些许记忆。他瞳孔细微紧缩成线,语声轻得像在梦游,“确实有一位在附近,但他是不可能当我家属的。”
“不一定吧,你先?问?问?呢?”褐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