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赏他,他敬佩他,这或许才是他们反复爱上直到持续热恋的根本燃料。
这家?店的店面不?大,提供休息的座位已?经有人占用,他们便坐到了店外的长?椅上。
也?许是革命军为当?地带来了久未感受到的安宁,街市上许多店家?都自发组织了建国日活动。人流如织,时不?时有人进便利店买烟买零食,店门口的铃铛间歇性响起?,先是一句欢迎光临,再是:
“好久不?见~”
听到这四个字,白翎如梦初醒一般,不?自觉攥紧了手里温温发烫的玻璃瓶。
他想出声,想问这个人,到底记得多少前世发生的事,还是只梦见过些许碎片。但张了张喉咙,嗓子一时间竟然?干涩得发不?出半点声音,他默默低下头,喝了一口牛奶,半晌才声线沙哑地问:
“您记得多少事?……您也?是重生的吗。”
恍惚看向远处,慢慢后知后觉。
“……所以您才毫不?犹豫地相信我。我说的那些事,您一定也?看到了吧,还有革命军的失败。”
“不?过……您应该不?知道白色疯隼是我。”他说这话时,其实是抱着一丝希冀的。因为他并不?想让前世的D先生知道,那只状如疯癫地撞上电网的鸟,是自己。
不?是出于隐瞒,而是他下意识觉得,要是D先生知道了,会留下多么大的心理阴影啊。
“我知道是你。”郁沉低缓地说。
白翎心脏轻轻骤停一瞬,再缓慢重启并且逐渐剧烈跳动。在他耳边,D先生声调遥远,缓缓谈起?那日之后的事:
“那天,我没有等到你,就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但你不?在。”
砰砰,砰砰,白翎的心跳声重得要把耳膜震破。
“我没放弃,又去了几次,直到有一次碰见了你的房东。那天我没有吃药,我走进你的屋子,看到了你屋里摆着我送的花,还有你留在冰箱里的东西。”
白翎窒住了。那他一定也?看到了……
金色睫毛簌簌落下盖住眼睑,郁沉眼眸低垂,唇角微扬。他没有提到冰箱里藏着的那份狼狈不?堪的心思,而是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向他承认:
“白翎,你留下的遗物不?多,我就是其中一件。”
热气熏红了眼眶,眼泪砸进热牛奶。
白翎边低头用手背擦脸,边崩溃地小声抱怨,“要命了,好上头……”
郁沉纵容地提醒:“宝贝,你喝的是巧克力牛奶,不?是酒。”
“……我知道,”白翎控制不?住地起?身,雪灰色眼珠含恨似的看了他一眼,咬牙道,“我,我特么是对你”上头。
郁沉:?
隼在原地无措地转了两个圈,翻江倒海的胃被牛奶润得烫烫的,某种情绪一下子顺着食道冲上来,无法消化?。于是他也?冲到郁沉面前,抓着他的衣襟,指骨用力,口吻强硬几乎是逼迫的:
“跟我结婚!”
郁沉:“…………”
白翎:“…………”
两人对峙间,一阵沉默。
……好像,有哪里,不?对。
郁沉若有所思,声调温缓地试探道:“所以,你会忘记结婚纪念日,是因为在你心里,你不?想跟伊苏帕莱索结婚,而是想跟D先生结婚,是吗?”
“……”
白翎抖着手,昂头一口灌完牛奶,面对郁沉的表情冷酷无匹,耳根却红得烫人:“我都要!”
说完一会没动静了,郁沉一看,原来是背过身去,低头捣弄身份手环。
郁沉站起?来,从他肩膀后面伸头,视线下瞄:“宝贝在干嘛?”
“……”
迅速地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