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用牛皮绳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郁沉站起来朝他笑,“起来走动试试。”
这个时候,白翎下意识觉得,他又是年轻人鱼了。
像伊法斯,像邮差。
没有什么权力至顶的居高临下,只?有一往至深的热爱。
刷卡买单,凉鞋直接穿走,剩下二十双和旧靴子被送回城堡。买了一圈仍然是两手轻松,方便继续溜达。
一路顺着石头小路上山,转身一看,落日余晖已尽。视野尽头的湖泊上,光把湖水烧成两种深蓝。
路两边都是卖水母酒的小店,挨着石头墙放着小桌子,铺上白色桌布,玻璃杯里点着蜡烛,惹得人不得不停下来喝一杯。
“我俩还?能待多久?”白翎仰头竖了一杯。
他喝得很猛,没一会就眼神迷离酒精上头。
“大概三?四个小时。”郁沉没看时间,随口猜。
人鱼鲜少有这么不精确的时候,说明他有点逃避。
酒保看他俩光喝酒不点菜,怕他们伤胃,就热情?夹着菜单过来,推荐一种当地特?色的炖鱼汤。
据酒保所说,“我们会把鱼整个放进瓦罐,倒进热腾腾的肉汤,再?把鱼肉煮沸煮开,十分美?味。”
“你想吃煮鱼吗?”白翎问。
他支着手肘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翻菜单页,忽然耳边附来人鱼低哑的声?音,“煮我。”
接着温和诚实地说,想埋进去他俩私下里说话就是这么荤素不忌。也?没必要忌,都结婚了,再?过分的事也?举着合法的牌子,在合法的规矩下尽其可能地行不轨。
既然能白日宣淫,那夜晚就加倍。
做点年轻人限定的事。
年轻人会做什么?不分场合的乱来。
在路边小旅社开钟点房,显然不符合亿万年金老东西的卫生标准。为防止他关上门就酝酿挑剔,白翎直接抓着他领子吻上去,解决问题。
钟点房只?有三?小时,算是争分夺秒地打.野p。好?在两个人都不知道“收敛”二字怎么写,跳过一切年轻人扭扭捏捏的准备,倒在沙发上已经进入熟年夫夫模式,裤子卡在脚踝蹬不掉,白翎迷迷糊糊地说,老公你帮我拽一下。
这句话算是触了老虎胡须了,人鱼食欲大发。
沙发没挨墙放,而是放在房间中?央。
旁边的窗户开着,这里是二楼,如果有好?事者能爬上来看,就能从窗口窥见一条修长白皙的腿光着。穿着绑带凉鞋的脚,搭在沙发靠背上,小腿肚子绷得笔直,难耐地磨磨蹭蹭。与此?同时,从沙发看不见的另一面传来很重?的嘬水声?,让人一秒就醒悟他腿筋的颤抖从何而来。
但这样喝是喝不饱的。
醉酒的鸟很好?说话,先骗他坐到自己腹肌上,接着跟他好?好?商量,问他“宝贝能不能请我喝点小饮料?”
什么小饮料?
白翎根本?搞不懂。
他脑袋被水母酒糊住,搞不懂老男人的暗喻,只?能去读对方的表情?。灯光昏暗,幽绿色的眼睛像蛇一样,高高的鼻梁像一座小山,看似难以逾越,但白翎知道,在他俩这里,没有不能攀爬的东西。
小腹紧了紧,情?绪饱和地冲上脑袋。他攥住人鱼长及腰部的头发,像抓住了船锚的牵引绳,然后?从他的腹肌胸肌脖子一路挪过去,一下子坐到他脸上,压下去。
高高的小山一样的鼻梁,简直太嵌合了。
白翎听到他窒息的,兴奋的呼喘,双膝跪在枕头上,晃神地低头看,只?能看见人鱼愉悦扬起的眉梢。
这对其他alpha来说堪称侮辱,但对他来说,是奖励。
自己养的鸟,味道自己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