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鸢语调冷硬:“别管那老登”
登字没说?完, 堵在了嗓子里。霍鸢愣了下, 慢慢低下视线,看着那个一人卧底敌营的硬气alpha, 不管不顾地抱着他的腰, 眼圈转瞬红了。
“鸢……”
霍鸢脸颊滚热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推开还是回抱。
想到对方还有伤。
他选择了后?者。
但他不怎么?习惯肢体接触, 手臂放在陆航后?脊捋了捋, 动作僵硬地像个木头人。连声音也是硬声硬气的:
“行了,你又不会死。”
这番话非但没让陆航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点,紧到霍鸢怀疑他要?谋杀自己。
什么?鱼皮膏药。
霍鸢转过脸, 耳廓脖颈发烫。
抱得这么?急迫。又不是以后?不能抱了。
过了好一会, 他才把?鱼皮膏药从身上“撕”下来,低垂眼眸坐到一旁,准备削个苹果。
陆航不知道犯了哪门子PTSD, 坚决不让他削苹果,也不肯吃。弄得霍鸢莫名其妙,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有脾气了,连水果都要?挑三拣四……
也不是说?挑剔,而是放在以前的陆航,绝对会礼貌平和地接受。
现在,他不知道身上打通了什么?督脉,变得不肯将就。
霍鸢仔细琢磨了下,觉得这肯定是大脑损伤的副作用。
想到这里,他更觉得要?把?陆航好好看住,锁在病房,绝不让他踏出?半步。外面乱成?那样?了,陆航这状态出?去,肯定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冲击。
来自社会的,还有来自父母的……
但事实证明,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傍晚时分,听说?昏迷三天的陆航醒了,白翎过来慰问。
关于陆航的身份问题,已经?得到受害O们的证实。毫无?疑问,他就是那个通风报信的Land。
并且,面对外面愈演愈烈的舆论,白翎得及时响应,为陆航平反。
然而问题来了,该用什么?方式平反?
是一纸公文,宣布Land的身份;还是顺应大潮,让他上一次庭审?
白翎这次来,就是要?征求陆航的意见。
敲了敲病房门,得到允许后?走进去。白翎在门口?站定,把?帽子脱下来挂在架子上,一向?冷冽的灰眸笑了下,“Land,晚饭吃得还好吗?最近他们只供应鸡肉饭和鱼肉饭,我也是吃烦了。”
Land。
他开门见山地喊了代号,语气如此亲切自然,就好像他们一直在一起共事,是关系密切的同僚。
陆航想过一万次,要?怎么?面对霍鸢,面对白翎,要?怎么?向?他们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他没想到,他作为人的一部分,就这么?轻松自然地被革命军接受。没有观望,更没有怀疑。
他像是活在外面的孩子,在灾难来临时,被家庭一把?拉了回来那么?理所?应当的庇护。
白翎转过眸,细心观察到他一瞬间的愕愣,笑了,“怎么?,还以为我们会把?你绑起来,测谎三天三夜吗?”
陆航也跟着笑,“确实想过,尤其新闻天天播报,‘那位残暴的omega’。”
白翎听得甘之?如饴,扬了扬眉,调侃道:“我们这里的残暴O可多了,我都排不上前茅。目前只有霍部长一个好A,你可得跟紧他。”
言下之?意就是,你放心,知道你俩关系好,把?你全权交给霍鸢照料。
他安排妥帖,有种包容一切的豁达。
陆航不禁看了看眼前环境,单人病房,规格很高,从他醒来除了护士换药无